残阳如血!
太阳挂在军都山山峦之上,蓟县城池和城外的一切也撒上了一层淡淡的余晖。
五里之外,是连绵不绝的叛军大营。
残阳照射下,白色的帐篷也变得金黄。
大雪过后不久幽燕大地的初春,仍旧春寒料峭!
喷洒在城墙和大地上的鲜血已经凝固。
蓟县城上下,战斗依旧激烈进行。
阎柔将城中的军民老弱妇幼组织起来,进行顽强的抵抗。
箭矢射光了,就用石块;石头丢光了,就拆城墙。
而城下的敌军知道有援军来临,进攻也变得越来越猛烈,誓要将城池拿下不可。
看着负伤的鲜于银和鲜于辅兄弟,以及一千多残兵。
阎柔从一开始援军出现的振奋,现在已经变得冷静。
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三个方向来的大汉援军并没有马上对城下的叛军发动进攻,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计划,一个庞大的计划。
或许赢得整体的胜利,有可能要牺牲局部。
而蓟县,就是这个不得不牺牲掉的局部。
刘州牧当然也知道他的独子刘和也在蓟县,可他也服从大局,并不单独冒进过来。
那么,即便援军就在眼前,蓟县现在只能靠自己!
也许支撑到天黑,也许要支撑到天明,甚至要再支撑一天,阎柔不知道。
刘和公子将蓟县和全体军民交付给了他,他就必须带着所有人坚持下去,坚持到胜利。
阎柔看了看一眼天边的残阳,下达了一个命令:
“坚持到天黑,若是敌人继续进攻,放弃城墙,退守城中。”
“我们与叛军巷战,将他们拖住城中。”
“必要时候,放火烧毁房屋,阻挡敌军进攻。”
听到阎柔的命令,一众军民一脸愕然:“我们援军不是到了吗?为何他们不发动进攻,救援我们?”
“是啊!我们已经弹尽粮绝,再打下去,恐怕整个蓟县都要拼光了。”
“伤亡太惨重了,人人负伤!我们坚守了整整三天两夜了,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听到众人的抱怨,阎柔大声道:“州牧大人不会放弃我们的,他的公子也在城中。”
“州牧大人一定有更大的计划才没有贸然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