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好啊!可时间一长,是人都会厌倦的。”
“我不会。”上海佬呵呵笑着。
我看了他一眼,说,要不你留下。
“不不不。”上海佬陪笑着,“我现在还不想,日后,日后的。”
小甘肃笑道:“我看不是不想,是害怕起尸吧!”说罢的他哈哈大笑起来。
上海佬可能被说中了,对着小甘肃屁股就是一脚,道:“就你小子事多。就你小子事多。”
说罢的上海佬冷不丁撞到我的后背上面了,他见我看的愣愣出神,也把目光投去。
这一看,傻眼了,就见在我们的前面出现一颗高大挺拔的卡叶云衫,这颗卡叶云衫好像一把巨大的罗伞,遮天盖日。在卡叶云衫的树根下,是一汪清澈的泉水成圆的围绕着。
圆的四周,则绑着不少于三十多根的细麻绳,麻绳上面密密麻麻的绑满了五颜六色的经幡。
看得我们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经幡,而是这颗大的没边的卡叶云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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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幡和玛尼堆在西藏这么长时间了我们经常见。可眼前的这棵树,确实让人见了汗颜。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树怎么这么长?这得多少米啊?”
我目测了一下,说:大概有五十米不止。你看这粗壮的树干,也得要五六个人才能抱住。
“差不多。”上海佬围着树转了一圈,口里直捣鼓差不多。
小甘肃道:“东家,这树实在是太神了,怎么就这么大?”
“你问我,我问谁去。”
离开了卡叶云衫,我们继续向前面走去。来来回回在这整个灌木林里也就只有这么一条比较清晰的路可以走。
大概走了一个半小时后,我们终于走出这片灌木林了。离开了那片温馨春意盎然的丛林,眼前的景象使我们愣住了。
只见整个半山坡里,成片成片的骸骨,已经有了年头,接近风化的状态。
我和上海佬情不自禁的捂上鼻子。“这这这,这怎么都是骨头啊,好吓人。”
德仁上师看了我一眼,道:“这是天葬啊!”
“天葬。”我和上海佬一听,愣住了,说:“这天葬我怎么感觉好恐怖呢?”
“你们可能觉得恐怖。可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后一次让神给我们的心灵洗涤了。?”
“是吗?”我看了上师一眼,道:“上师,您是得道高僧。我想听听您对天葬的看法?”
德仁上师半眯眼睛,手里的经轮还是在不停的转动。
他思索了几秒钟,说:“天葬核心在我们西藏人眼里是去佛国最近的通道。”
在德仁上师面前,我们不敢造次。也不敢胡言乱语。
小甘肃说:“我听说在藏区不管谁家办丧事,全村都会出力、出钱、出粮,是这样吗?”
“是啊!就好比动如参与商一样。体现了藏民团结一致,一荣俱荣,一耻俱耻的传统。”
我和上海佬听了,愣了好一会。想想我们内陆,基本上都是自家自扫门前雪。真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