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哎,我想到了,王家里我是最小嫡子,我大哥欺负我狠了,他也看上了王雁,要把她抢走,故而我决心建立功业,保护爱妻。”
“妙极,这就没有半分牵强了。”钱谦益闻而抚掌大呼。
“提起这个朝廷断粮饷的事,小弟还有一事相求,兄长请务必帮忙。”王朴突然想起那件正犯愁的事。
“哦,愿闻其详。”钱谦益心里突地咯噔一下,心说:别是找我借钱吧,可我们也不是很熟,这个口你也好意思开吗。
“我有一种自动织布的机器,想从各地采购大批棉花,织成棉布再卖出去。”王朴说道,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蒸汽机终于完成测试,可以用于工业化生产了,但山西的田产大部分归于宗室的名下,这些占据资源的朱家后人在地方横行无忌,凭那贵胄出身几乎无人可制,惯了巧取豪夺,从来只肯进不肯出,王雁派人与几个宗室县主谈妥棉花供货,结果他们在签约之日,收下订金转头就反悔,还一副老子就不守信,你能拿我怎样的嘴脸,把王雁气的够呛,在书信里大吐苦水,字里行间那怨恨能溢出来,好容易造出机器却没有货源,这可犯了难,令王朴头疼了好几日,此时听钱谦益提及粮饷来,赶紧来拉个生意。
“自动织布的机器,此为何物啊。”钱谦益感到一生都白活了,这几个字词分开都认识,合一处竟成了天书,难道世上还有他不曾与闻的新鲜玩意。
“这个东西嘛,三国时期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大概就是这种机器,原理也很简单,用煤烧水,水化作蒸汽,推动机关转动。”王朴艰难讲解道。
“啊,孔明遗物居然重现人间,你是如何寻得此物,这可是万金不易的宝物,快带我去看过。”钱谦益又着相了,全然不顾斯文败坏,卷起袖子急溜溜的凑身子过来,与王朴促膝而坐。瞧那眼中的炽热,仿佛是看见了一件无价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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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兄长你误会了,我只有孔明遗物的仿品,并无正品。”王朴心中嘀咕,你钱谦益是这个时代学问顶尖的人物,竟也没有看出这机器那逆天威力,只以为这是一件值钱的宝物,思路的角度很有古怪。
“那也无妨,都已过了千年,正品就算还在,也估计锈蚀不成样子,只要你这东西是能真的自己动,就如书上所云,鬼神运力,莫可名状那就成。”钱谦益听王朴人如其名,说话很朴实,就益发以为这东西非虚,更来了兴致。
“可是,东西在雁门卫,这样吧,我让人做个木牛流马出来,送来给你过目。”王朴拧眉道,心里正盘算做出几辆蒸汽动力玩具车冒充木牛流马,以孔明遗物为噱头,又有钱谦益这位大儒代言,拿来江南售卖或有钱途。
“那,要等多久啊。”听说不能立时得偿心愿,钱谦益黯然神伤。
“做出来再从雁门送到这里,至少两三个月。”
“哎呀,要那么久啊,真煎熬死人了。那我就自去雁门一趟,孔明遗物,愚兄岂敢不谦恭膜拜。”
“哦,这东西值多少钱呢。”王朴见钱谦益一副朝圣的生相,不禁暗暗心惊,遂问。
“此物你也卖吗,嘶,按说这等无价之物,要卖出去也不是不可,只是,你不怕这木牛流马万一有个心里不痛快,给你起个咒,此类的。”
“起个咒?”王朴满脸问号,不知钱谦益所谓。
“哎呀,书上说此物有鬼神运力,老弟不能不防啊,鬼神之说不能尽信,但也不好不信,该存三分敬畏才是。”
“啊,哈哈。不妨,我不怕鬼。”
“哎啊你这个年轻人,嫣知鬼神之力,诸葛孔明何等神通广大,乃至于布下七星阵可借命,终也出祁山七次不功,奈何鬼神不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