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朴虽不善察言观色,但春芯道行还不够,便起了疑心。
“求将军放过我家人,我,我愿伺,伺候将军。”左边幼女忽而鼓起勇气,语带哭腔道,这娃娃音很是独特,竟也是认得,就是昨晚花园相遇母女,那为他解围的女儿。
“这,这个,不必,你这年龄将来许给我儿子才合适。”王朴哭笑不得道,他还以为牛家是进献熟透的美人,这般连苗子都未长开,如何下嘴呢。
幼女呆愣当场,不知所措朝春芯看去,后者又朝车外王朴扣头道:“将军请勿戏言。”这话颇有责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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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朴尴尬不已,左瞧瞧,右瞧瞧,心说这家女人都好不嘴厉,动辄呛声,难道是家风素如此,拉下脸来不悦道:“我是个武夫,没有那些上流人的讲究,有话从来藏不住,直来直去,到底是啥情况。”
“只求将军不怨我家人就好,芝儿以后就是将军的人,全凭处置。”这幼女竟口出虎狼之词,只不过语气微微发颤,不免色厉内荏。
“停,停,这话我听着心惊肉跳,这是什么情况。”王朴顿时连退了几步,大感吃不消了,嘴里咕哝非法萝莉之类的怪话。
“呜~。”不想幼女芝儿居然噙泪作委委屈屈状,眼见就将哭泣。
“芝儿很可爱,我很喜欢,咳咳,金青,你回去跟牛老爷复命,就说我很满意。”王朴可不敢在众军士面前惹哭一个小萝莉,岂不将军威仪尽失,忙不跌拿好话哄她。
“芝儿不可爱,芝儿是个大美人,娘说的,你看,这里有颗美人痣。”芝儿蹙眉幽怨,手指眼角道。她略通文采,深知为人妾,从此以色侍人,美貌是安身立命的本钱,故而格外看重这美人二字,只道可爱是个啥玩意,不是骂人吗。
“芝儿是美人。”王朴实在不敢造次,迅即改口,更带上一脸真诚的神色。
“嘻。”芝儿脸烧红,回以美人含情一颦。
好容易骗芝儿说,侍寝就是要睡两张相隔不远的床,又把春芯策反,里外配合总算是逃过侍寝大劫,哄得她信了。
从军帐里逃也似溜出来,王朴一脸黑线,这般如何保住统兵之将的威仪,顿时看部下都别扭了,只疑心他们心里在笑话。
“刘一山,你是不是还单身,这位芝儿,她。”王朴瞅见刘一山,心生一计,便有了祸水东引的计较。
“不劳大人费心,前些日子卑职刚刚谈了一门亲。”刘一山唬了一跳,立马回过味儿,这可万万不敢接盘,遂断然道。
“有吗,我们明明都形影不离,你从哪讨了个媳妇。”王朴疑心甚重,质问道。
“大人事忙,卑职的私事哪里敢扰大人,再说通州城内找媳妇的又不止我,通州不愧为大城,那里的姑娘个个都水灵,看的咱眼都直了。”平时一副憨厚老实面目的刘一山居然牙尖嘴利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笑意。
“哎呀,你们这些家伙。”王朴无力吐槽,手下皆是这般欠抽嘴脸。
“大人不妨去问一问那位丫鬟春芯,她或许能为大人解疑。”林昌兴进言道。
“不用,我的小舅子不是还留在牛家堡里吗,派人去问他吧。”王朴私以为:顾环宸这个大帅哥是洞察人心的高手,他的见解可不比一个丫鬟更靠谱。
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王朴刚起了这个念头,就有亲兵禀报顾环宸求见。
“哦。”王朴不禁诧异,这位小舅子是满腹经纶的一代人杰,难免恃才傲物,与军中粗鄙汉们或有隔阂,故而本来不愿同行,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又反悔追上来,却不似顾公子的做派,必然是出了变故。
顾环宸见礼完毕,劈头就问:“大人碰过牛家三小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