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幢正要让人回去,远处来了辆马车,看速度还挺着急,铁头眼力不错一眼看清驾车的人。
“老爷,驾车的是鉴真和尚。”
韩幢点点头,和周图一起上前。
见前方杀气腾腾集聚了许多人,鉴真满头大汗。
“一行,真被你猜到了,要是晚来一步,今天不好收场呀。”
“守门的沙弥是远处渡来的,涉世不深听信禁佛传言,以为真是韩斌所为,还自己得压了韩家一头算是为寺里出了气,要不是见那许多东西问了一句,后果不堪设想。”
“都是以前惯下的坏毛病。”
一行和尚不置可否。
编制《大衍历》前李隆基也询问过一行和尚对禁佛的看法。
可能是出身佛门,觉得禁佛有些矫枉过正,几乎没有留给向佛之人诡异的余地。
也觉得如今的僧侣被俗务缠身,黄白之物迷了心窍不思精研佛法,反而专营弄权,朝廷规范管理也无不对。
李隆基被这番中肯的话表示肯定,不然单凭一份《大衍历》可换不来佛门的喘息时间。
这不,眼前的两千多武者组成的军队,差点就成了骄纵的果报。
“韩少保,周前辈,铁头兄弟,贫僧处理了一些俗物来迟还望见谅,不知这许多人是要。。。”
鉴真不愧是常年外行走的僧人,无视众多人喷火的目光淡定自若,其实内心直突突。
周图闪亮的双刀,一车烈酒都在告诉他这是冲着焚寺去的。
周图与韩幢相视一眼。
对方还算识趣,虽说被涮了两回,可人终究是来了,周图压下火气大笑道。
“听闻一行和尚年纪轻轻修为已至六重天,正想拉上一车好酒与其痛饮再请教些刀,拔点韭菜烩点油。”
“???”
哎真是好借口,与寺庙找和尚喝酒还吃韭菜,也真没谁了。
韩幢已经习惯,当即为周图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