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核实过,告诉我这些事的人外表很落魄,我没有见过比他更惨的人。”卢劲松回忆着,那人的悲伤神情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如果祸害一方的贪官被官府查抄,他的家人流落街头,你觉得他们会恨自己吗?不会的,他们只恨与他们作对的人,你遇到的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未深入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仅凭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你不觉得武断?”韩斌边说边把一壶酒推过去。
打开封泥闻了闻,卢劲松扬起头就往下灌,韩家的酒能这样喝吗?那是蒸馏酒,度数可不低。
五十几度的白酒对瓶吹,不是海量就是傻子,卢劲松灌了几口才发现不对,重重的放下酒坛,双手扶桌,红着双眼盯着韩斌,好大一会才吐出一口气道了声“好酒”。
第一次喝白酒的人都这样,有时都分不清那声‘好酒’,到底真的是夸酒好,还是他们为了挽回颜面的托词。
“那你的一面之词我能信吗?”说完抬起酒坛,又闷下去几口,不过明显比刚才少了些。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我说的话也不可全信,但你可以去核实,如若你觉得我真的该死,不用你动手,我自把首级奉上。”
“你信我?”
死死的看着韩斌双眼,卢劲松想看韩斌说这话时,眼中是否有所动摇。
因为韩斌这话一出,相当于把是非对错的判定都交给卢劲松,这是对自己所为的自信,也是对他的信任。
“不是信你,是我相信世间还有道义二字。”韩斌说完后,都觉得自己像个圣人。
并非韩斌伟大,而是必须这么说,独孤月如的拷问对卢劲松一点用都没有,可见此人的性情极为刚烈。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嘛,想得到江湖人的认可,就要比他们更四海、更豪迈,不信套不出造谣之人。
“好汉子!看来我真是误信了匪类!”赞了韩斌一声,卢劲松又给自己灌了几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