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清河崔氏仅一郡之地而已,赏他们又何妨!真不知道该说他们些什么好,守着一家一姓的利益,不想着教化天下又想凌驾于皇权,与我教相比还是落了下乘。”
刘定高在一旁附和着,好像天下已落入手中一般畅想着分封天下。
几人说着兴致正酣,玉蝉顺口便问。
“定高,此事若成你居功至伟,依我所见那龙椅你也坐得。”
“三长老抬举小子了,李隆基可死不得呀。”
“有什么死不得!那姓李的坐得,我维摩教长老坐不得?只要你愿意,动手时失手把他弄死,后面便好操作的多了。”
做皇帝,刘定高不是不动心,可他本就是颇有城府的人,自然而然的觉得玉蝉话中有话。
如果自己表现的想做皇帝,或是让人看出别有所求,会不让人怀疑有二心?
“二长老莫要害我,维摩教大义浩如烟海,小子穷极一生怕都难以参详十之一二,若是俗务缠身岂不是更难成就大道?”
看着刘定高有些愠怒的样子,玉蝉倒是有错愕,之后也是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说。
几人又推演了一番行动细节便散去,只留下谢未城和玉蝉。
“刘定高的确是个薄凉的人,从进来到出去居然视你不见毫无关心之语,更没过问朱实的死活。”
谢未城并没有回应玉蝉,而是继续调理着身体。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用丝线缝合,武道强者虽然可以通过肌体的控制闭合伤口,却也没办法同时闭合如此之密集的伤口。
玉蝉也没再多说什么,小心的帮谢未城包扎。
片刻后,谢未城才缓缓说道。
“那你们还想让他当皇帝?”
“教中实在是缺乏谋国之才,昔日公主不愿以雷霆之势杀了李隆基,便是想通过政治手段继承大位,天下之才方能入我教彀中,说到底肢离破碎的大唐不是我们想要的大唐。”
“起初还真想让刘定高代我教执掌天下,可薄凉至此又城府极深的人做了皇帝怕也没维摩教的好果子吃。”
原来刚才真的在试探,可惜刘定高的隐忍还是逃不过玉蝉的双眼。
如果刘定高直接表达想做皇帝,玉蝉不会有如此结论,反而觉得他待人以诚,顶多说他无情,说不定高看他几眼。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