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叔,”吴轻轻拉住付大友,把钥匙递给他,笑了笑,

“这是陈安家的钥匙,她生前跟我说,她家里的物资都给咱们,还有,您别担心船票的事,我家里还有很多物资,足够咱们去往基地了。”

“好孩子,你安心养病,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大哥大姐,你们照顾好轻轻,我得走了。”付大友接过钥匙,寒暄了两句,急匆匆出了吴家。

他要和谭大同一起研究,四大基地,要去哪个。

吴父吴母和郑筱玲,神色复杂的看向吴轻轻,心中的不解挂在了脸上。

面对吴轻轻的改变,郑筱玲纳闷:“轻轻,你不是三令五申,告诉我们,不要和邻居来往,也不要透露家里物资的吗?”

“是呀,轻轻,你今天怎么把咱家的物资都给暴露了?”吴父接过话茬,有点心疼仅剩的物资。

“爸妈、筱玲,从前是我一叶障目,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以后还是得小心”吴轻轻干咳两声,又想起陈安,心中悲痛。

“但身处末世,咱们一家人双拳不敌四手,和小区的邻居们,一起到了基地,才能活下去。”

说罢,吴轻轻看向窗外,外面又飘起漫天飞舞的雪花,很快,发生在那条小路里的打斗,会被皑皑白雪覆盖,而她的内心,却永远不能平静。

茂德小区的一百多住户,肩上背着硕大的双肩包,怀里抱着被褥,连七八岁的小孩背着沉甸甸的书包。

吕爱兰不舍得家里昂贵精致的锅碗瓢盆,愣是在身上藏了几个,华国人,到哪里,都是要煮饭的呀。

吴轻轻家里的,以及周邵和陈安家的大量物资,装在改装的板车上,遮上一层油布。

板车太少,装不完,剩下的用麻布包裹的方方正正的,放在冰雪中,用绳子拉着走。

物资走在中间,前后被小区居民围住,一行人,在付大友和谭大同的带领下,冒着风雪,去乘坐那艘充满希望的破冰船。

全身筋骨断裂的陈安,在无为道观,日夜修炼,勤耕不辍。

那日沈四海从吴轻轻脑海中剥出金线球,在他死后,此球和九玄剑成了无主之物,跟着陈安回到了无为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