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兰不管院外的争斗,只带着自己孩子过活。
秋日里,原主去马场骑车,着了凉,得了风寒,反反复复病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陈玉兰把原主挪到自己屋里,衣不解带,贴身照顾,眼底熬得乌青,可陆安萍还是去了。
灵魂换成了陈安。
眼下她正在司令府里转悠,转了几圈后直呼好家伙!
除了带不走的房契、地契、家具用品等,其他值钱的,陆振华是一个不留全部带走。
“为了打通南下的通道,陆振华花了不少买路钱,”9527冒了出来,飞到陈安的眼前,“而且,你来晚了,值钱的已经被别人搬走了。”
唉,陈安叹气,只能认命的扫一扫边角缝,然后把家具用品、衣服鞋帽,还有钢琴和装饰摆件等卖了换积分。
各自收拾了一个多小时的三人,齐聚陈玉兰房间。
“我先说,”陆尔民举手发言,把手中的行李箱打开,“这几个是小时候带的长命锁、平安锁、金银手镯,还有十二块钱,三身衣裳、一双鞋子。”
陈玉兰声音尖锐:“陆尔民!你每个月好几块的零花钱,每年几十块的压岁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陆尔民:“我买书了...”
“狗屁!”陈玉兰横他一眼,“我看是你整日招猫逗狗,和狐朋狗友胡吃海塞花完了吧!”
陆尔民内心……
陈玉兰深深叹了口气,“我这里倒是有五六百块钱和几盒首饰,还有陆王八蛋走之前给的几封大洋,可咱娘三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世道这么乱,出了陆府,可怎么活呀!”
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她一哭,陆尔民眼中也噙着泪。
眼见,一家子都要哭起来,陈安锤了下桌子,“华国的难民千千万,咱们手上有钱,穿的暖和,已经比别人好太多了。”
她喝了口水继续说:“日本鬼子来势汹汹,张少帅一声不吭,任由蒋光头摆布,咱们要马上离开这,等沦陷了,想走可就难了!而且,妈你别怕,咱们坐火车,哈尔滨到北平有直达火车,到了北平再去上海,上海是大城市,总有咱们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