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火车,走走停停,六天六夜才到了天津。
可把陈安给折腾死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坐旧式火车了。
因为打仗,本来三四天的路程,硬生生多走了两天两夜。
也不是多走,是它根本就不走,停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一停就是好几个小时。
能把人急死。
火车走着,陈安心里还有点盼头,停了,她心里猫抓似的,想出去走走,陈玉兰根本不舍得撒手。
比起儿子,陈玉兰更紧张这个女儿,生怕她被人贩子给拐走了,把陈安拴在身边。
睡觉也要拿绳子系着,睡到半夜时不时拽拽,跟牵狗似的。
火车到站后,陈玉兰和陆尔民都快虚脱了,陈安从空间取了灵泉水,在水壶里稀释后,给二人喝下。
天津的火车站非常热闹,也十分拥挤,陈玉兰一手提着藤箱,一手牵着陈安,陈安则牵着陆尔民。
三个人穿过人群,来到了天津的大街上。
此时的天津是北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被西方文化渗透严重,街景出现多种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
街道宽阔笔直,一眼望不到头,汽车和黄包车来回穿梭,还有各式各样的广告牌,商铺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因为坐火车花了太多钱,陈玉兰不舍得住大酒店,一路打听,七扭八拐进了一家杂货铺小旅馆。
这是一家复合型旅馆,一楼是三间杂货铺,经营烟、酒、茶、糖、水果、米面油等商品。
二三楼是住宿的地方,走廊昏暗,房间逼仄,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唯一的优点就是价格便宜。
一向锦衣玉食的陈玉兰和陆尔民捂住了鼻子,眼神中流露嫌弃,咬着牙住了下来。
陈安无奈,现在没有收入,陈玉兰担心坐吃山空,心里没有安全感才会如此。
等日后落了脚,她寻个赚钱的买卖,再把生活待遇提上来。
现在这光景,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