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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范殿元叫醒栓柱,他们和瞎鹿一起,悄悄离开窝棚,前去偷驴。

偷白修德的驴。

“瞎鹿,你去牵驴,”范殿元安排好瞎鹿,又对栓柱说:“栓柱,你去看住他,轻点,别给他弄醒了。”

“瞎鹿,你牵了驴,就跑,跑远点,待会儿咱们宰了吃了。”

范殿元又嘱咐了一句,瞎鹿点着头应了。

虽然分工明确,但三个人的行动并不顺利。

瞎鹿刚牵走驴,栓柱就惊醒了白修德。

原来是他没见过相机,很好奇,从白修德枕头底下抽走了相机。

白修德追上去,压住拴柱,慌张道:“相机,给我,饼干和驴,给你!”

驴和食物没了,对白修德来说不算什么,可相机没了,就要他的命了。

范殿元急的直跺脚,“栓柱,给他,赶紧给他!”

栓柱拿了饼干,把相机还给了白修德。

范殿元啧了一声道:“栓柱,你还愣着干啥来,赶紧去追瞎鹿呀!”

说罢,两个人慌慌张张去找了瞎鹿。

栓柱见瞎鹿一个人站在荒地里,便问道:“瞎鹿,驴呢?”

“驴跑了...”瞎鹿支支吾吾说了一句,他冻得直打哆嗦,双手揣在袖子里。

栓柱听完气炸了,上去就一脚,骂道:“你个傻球,连个驴都牵不住。”

“行啦,别打了,咱们赶紧分开去找吧!”范殿元心急如焚,迫切的说。

“他们三个,咋还没回来。”范王氏半躺在窝棚里,等几个人等的心焦,嘀咕了一句。

陈安睡在稻草和破烂被子里,睡得不踏实,被这句嘀咕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