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竟然买了这么好看又飒爽的婢女……瞧人家婢女身上穿的,都是细棉布。
杨母与杨亭也去挑水,正好遇上了。
韦小绢只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就立在那儿,不近前了。
只等她们母女打了水走后,她才过去井边。
红棉机敏:“小绢妹妹,这家人与咱们家不和?”
韦小绢有些尴尬,只含糊了两句:“议过亲,但没成。”
红棉这才明白,不屑道:“看来这家子想要高攀。”
韦小绢觉得好笑,红棉当真是性如烈火,对自家那是无条件维护的。
两人挑了水走后,走出去老远的杨母放下水桶,远远地看了韦小绢一眼,叹了口气。
“没想到韦家如今,连婢女都用上了。”
杨亭看着母亲这样,也心有不忍:“娘,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想其他的。”
“那两辆大马车,咱们都看见了。还有镖师护送!韦氏除了不住在城里,与城里那些富贵人家都没有区别了呢。”
杨母似乎未听到女儿说话般,又自言自语了几句。
她是真的后悔了。
为何以前要轻看韦小绢?现在人家对她是避之不及,让她想亲近也不成,有火也发不出。
今年受了大灾,颗粒无收不说,还要交那么多田税。
自家儿子明年的束修在哪都不知道,还有那些昂贵的笔墨纸砚……
两个小叔子家已经颇有怨言,明年让他们继续凑份子送自家儿子读书,怕是要听许多闲话。
而杨文也因落榜与议亲不成双重打击,还生了场病。
如今病是好了,却毫无精气神。
他倒是说要为家里出力,要多干些活儿。
然而前几日上山砍柴,手上就多了几个水泡,千辛万苦地挑了柴火回家,却也不及旁人小伙子一半那么多!
杨母都有些迷茫了。
韦小叶在家里把在府城买好的礼物整理了一遍,准备给各家送去。
红棉虽是在府城长大的姑娘,但毫无一丝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