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叶一笑,将剩余的十九根,也装在他胸前的大兜兜里。
沈芸儿嘴角含笑,“这孩子平日也没短了小食,只是小叶姐给他的想必不是凡品。您怎么知道我的居处?”
韦小叶闻言脸色一正,“这两年我主要在府城做生意,中秋节回家时,听说了你的近况,便来瞧瞧你。”
沈芸儿见小天涯跑一边吃糖果去了,便脸色一黯,“我也听说小叶姐在府城,原想着孩子大些了,带他去走动走动。只是,如今我是个不祥之人……”
韦小叶冲红棉使了个眼色,她点头会意便逗着小天涯走出屋子,去外面玩了。
韦小叶见沈芸儿愣神,笑着解释道:“这是我身边的好姐妹,也是我救下的。她身有武功,对我很是忠心。”
她见沈芸儿点头,这才收起笑容,“说说你吧,为何使这手段除了段家三人?他们将你逼到绝境了?”
沈芸儿闻言先是满脸惊恐,下意识的左右打量又安定下来。她默默的望着韦小叶,眼泪又是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果然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叶姐,我只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哪怕我相公身故,我也只想将天涯养大成人,别无所求。可是,段家人不肯让我安生,我有什么法子?”
沈芸儿边说着往事,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婆母日常打骂也就算了,连段琪这个丫头也欺凌我。我每日将天涯背在身上,从早到晚的干活。”
“这些我都能忍受,我娘说天下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将婆婆伺候走了,段琪嫁人了,日子也就好了。可是,那段梓不是人,他是个畜生!”
“那日我背着天涯往石磨里添豆子,他竟然趁我弯腰……他还说我相公死了那么久,不如以后由他照顾我……这个老畜生!”
韦小叶听任景辰说起卷宗,知道段父确实名声不大好,但也没做过什么混账事,想来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货色。
然而,段明没了,沈芸儿的乖巧、忍让却助长了段父的贼心。这倒不出意料之中。男人不犯错,多是因为没遇到合适的人、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