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在外听得心中有些愧疚。确实啊,这么多年她将宁雪兰当儿媳待,宁雪兰也将她当婆母般伺候。
结果却是白忙了一场,是谁都会崩溃,都会心有不甘。宁氏一时有些不忍,便继续停在院中思忖。
眼见院中小丫头出来,要对她打招呼,宁氏却是打手势止住她。那小丫头也是机灵,赶紧行了个礼躲了出去。
青梅是宁雪兰带来侯府的丫头,自然也是真心为她打算,“姑娘,夫人本来待你极好。只是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便有些冷淡了。”
“我看夫人主要还是受表少爷影响。既然侯府待不下去了,何必苦苦守在这里?咱回孟州,虽然嫁不得公侯之家,却也不失富贵。”
宁雪兰听得不满,提高了声音呵斥,“你懂什么?如今表哥年轻轻的便封侯,以后怕是得个国公也未必不可能,可是那些富商之家能比?”
“哼,问名礼而已,倒还来得及。青梅,咱们手中有多少银子?”
青梅闻言很是诧异,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姑娘,前些时日老爷打发孙管事给侯府送银子,也顺便给姑娘带了些。”
“加上原本存在钱庄子里的,加起来应该有三万五千八百七十两。姑娘平时不喜过问银钱之事,怎么今日忽然提起?”
宁雪兰冷冷一笑,“足够了。明日你取一万两飞钱,再派人给那卢道士送去。我要他占卜结果是两家八字不合!我看表哥还娶不娶那贱人!”
青梅听得惊恐,赶紧劝说,“姑娘,万万不可。卢道士与老侯爷交好,怎么可能是银钱收买得了?这事一旦传到……”
宁雪兰厉声打断,“闭嘴!我需要你教我做事?那卢道士我也见过,他本人倒是淡泊名利,可他儿子是个赌棍,在外欠了大批银钱。”
“不然你以为他会下场办采名礼?不过是为了几两谢礼银子罢了。别说一万两银子,就是一千两他也会心动!”
“就算他不愿意如此,也并不敢向姑丈说这事。哼,陆家虽然是侯门的架子仍在,府中却没什么银钱。要不是我宁家支持,早就穷得揭不开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