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闻言渐渐收了笑容,“你的意思是分家另过?”
韦小叶淡然的点头,“愿意离府迁往别处的,公中发给银钱支持。不愿意离府的,可继续在西府养着。陆家的主脉都搬到东府来。”
“阿婆您想想,武安侯爵位已经到了限,再承袭不过是个伯爵,不妨让给二房。东府本有侯爵,郎君如此年轻,保不齐再立大功,这才是主脉的荣光。”
“虽然他这爵位不能世袭,却是潜力更大。如此一来,二房有伯爵可袭,三房有庄田可安,长房则有潜力可望。”
“其他旁支也有铺子养着,分家之举不影响各方利益,他们自然不会反对。东府也可以趁机轻装上阵,摆脱种种束缚。”
“这就如蛹化蝶,重获新生。陆家,尤其是主脉可保三、五代内更为兴盛。若是继续如从前一般,东府生来的钱粮,渐渐也要填入西府……”
宁氏听得认真,虽然韦小叶说得细致,实际总结起来也简单。她就是想分家!
这事宁氏当年也是考虑过的,只是侯府那时没落,大家还需要抱团取暖,又无利益分润各房,自然只能维护现状。
然而,陆瑾瑜异军突起,凭自己的本事封侯。关键还是年纪如此之轻,他的潜力远比初代武安侯大得多。
那么,将祖上的荣光分给旁系,主脉则依靠陆瑾瑜另起炉灶,确实各有好处。哪怕有人不愿意,最多也是仍留西府混日子。
东府新生,一切的人事、钱粮等等都如白纸,可以随意书写。哪像西府那般做点什么都要瞻前顾后,平衡各房甚至世仆的利益?
宁氏越想越是心动,只是仍有些顾虑,“新妇,你说的是正理。其他世家也有不少都如此行事。像裴家主脉在京,旁脉则迁往各州县。”
“毕竟伴君如伴虎,在京有在京的好处,自然也有在京的凶险。起码要留一支在祖籍生息。尤其如今三王相争,以后的福祸也是极难揣测。”
“不过,你阿公是守成的性子,他未必赞成啊!”
韦小叶抿嘴一笑,“那三房外室久在府外怎么了局?尤其那房儿女眼看再过一两年,都是议亲的年纪了。不如收进府中照管,也显阿婆的仁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