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宫传来阵阵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白里珏,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百里辛那如寒潭般漆黑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阴郁之色,整张脸也仿佛被阴霾笼罩。然而,转瞬之间,他的嘴角却突然微微一勾,声音低沉地说道:“百里珏,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陪你玩一玩。”
百里学回到自己的宫殿,二话不说,顺势就给了旁边的太监狠狠一脚。“贺倾城、夏悠然,凭什么?凭什么父皇如此偏心!”他一边怒不可遏地吼着,一边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砸向地面。须臾,百里学拿起一杯茶,却久久没有入口,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贺倾城那美丽的容貌和迷人的腰身。他的目光瞬间转向身旁的宫女,如饿狼般直接扯过她,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那小宫女惊恐万分,不断地反抗着,泪水如泉涌般从眼角滑落,“殿下,殿下,求求您放过我吧!”
百里学听着这声音越来越兴奋,直接撕开衣服,嘴里不断喊着贺倾城的名字。良久,百里学终于释放了自己,他气喘吁吁地趴在小宫女的身上。小宫女则趁机穿上衣服,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太尉和太尉夫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府里,他一直知道自己女儿样貌出众,深怕被皇子看上,所以尽可能的不让夏悠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也拦不住别人的嘴。此次宫宴夏悠然也是在前一夜用冷水浇盖,躲过了宫宴,谁曾想还是躲不过皇上的赐婚。
“小姐,小姐,不好了!”云梦心急如焚,如疾风般冲向夏悠然的闺房。夏悠然蛾眉弯弯,双目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白皙的肌肤透出淡淡粉色,小巧的脸蛋精致如画,樱唇琼鼻,她正手持书籍,看着云梦,轻声问道:“发生何事了?你如此匆忙。”
“小姐,皇上将你赐婚给七皇子了!老爷让你过去。”夏悠然微微一顿,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小姐,你不着急吗?七皇子可是刚从战场归来,他的品性如何,无从知晓啊。”云梦边喘边说。
夏悠然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向着大堂走去。“父亲,母亲,云梦已告知我此事,我认为嫁给七皇子是个不错的选择。”太尉看着如此懂事的女儿,心中一阵酸楚:“悠然,父亲对不起你,连婚事都无法替你做主。”
“老爷,那七皇子品性如何?宫宴上,我看他容貌倒是比其他皇子更为出众。”太尉夫人满脸焦急地问道。太尉无奈地摇摇头:“不知,七皇子刚回宫不久,具体品性老夫也不甚了解。”夏悠然却一脸平静地说:“父亲,母亲,女儿觉得嫁给七皇子是最佳的选择。七皇子自幼跟随护国将军,年纪轻轻便已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护国将军的为人一向备受赞誉,七殿下在他身边长大,品性定然也不差。女儿倒是对这位七殿下充满了好奇。”
而另一边,贺倾城坐在马车上,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一言不发。丞相夫人的眼中满是忧虑,仿佛能溢出来一般,“倾城,依我看,七殿下并不比六殿下差。”
贺倾城紧紧捏着手帕,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母亲,放心吧,从今往后,女儿定会做好七殿下的皇子妃。女儿与六殿下的缘分,到此为止。”
丞相在大堂里如陀螺般转来转去,“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妾身的头都要被你转晕了。”
“老夫越来越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了。”贺勉一边叹气,一边无奈地说,“你以为皇上不清楚倾城和六殿下的那些事情吗?”
“那皇上为何还将倾城赐婚给七殿下?”丞相夫人站起身来,茫然地问道。贺勉摇摇头,“皇上的心思,恐怕难以揣测。他将丞相府和太尉府一同与七殿下绑在一起,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另有企图,我也说不清楚。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哥,你那一脚踢得太重了。父皇此番用意,无疑是将我置于火上烘烤。二哥,你为何还让我接旨?”白里珏疑惑地看着二皇子。
百里瑾白沉默片刻,蓦然说道:“我也看不透,但刚才的情况,小七你若是不接旨,贺倾城恐怕不死也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自从百里珏跟随护国将军前往边疆后,百里瑾白始终独自生活在太后身边。经历了那些事后,百里瑾白对他人总是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他对太后恭敬有加,却少了一份亲昵,唯独在面对自己唯一的胞弟百里珏时,才会流露出不同的情感。
宵承殿里,百里墨独自一人凝望着深邃的天空,仿佛那片无尽的黑暗能够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