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知晓,故而特意差遣下人备好了软轿,绝不会再度伤及七殿下贵体。”言罢,赵轩伸手指向某处示意道。
“不必如此麻烦,本殿尚可自行前往。”百里珏因臀部负伤,只得单手扶住腰部,另一只手则紧握着落柏溪之手,如此模样的站在门前。
赵轩眼见七皇子驾临,赶忙躬身行礼。而落柏溪瞥见自家祖父那副欲动怒揍人的神情,连忙装出一副天真无邪、茫然无措的模样:“祖父不关我的事,这全是小七执意要强撑着走出门来的,与孙儿毫无关系呀!”落子豪听罢,狠狠地又瞪了落柏溪一眼。
大理寺公堂内,丞相贺勉端坐在上方,面色凝重,正气凛然,奋力拍击着惊堂木,高声喊道:“升堂!”伴随着一众衙役齐声高呼“威武”,整个场面肃穆庄重。
百里珏身为皇子身份尊崇,自是无需跪地受审。只见他稳稳当当地立于大堂中央,冷眼旁观眼前发生的一切。
"传证人!" 随着贺勉威严的声音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堂之上——正是那天的小厮。他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双膝跪地。
贺勉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的小厮,开口问道:"堂下之人,报上姓名来!"
小厮磕了个头,颤声道:"草民名叫不了,乃兵部侍郎府中的下人。"
贺勉微微皱眉,继续追问:"你将当晚所见之事如实道来,若有半句虚言,定当严惩不贷!"说罢,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惊堂木,以示警告。
不了身体一抖,带着哭腔回答道:"回大人的话,三皇子遇害的那晚,草民亲目睹七皇子从三皇子的营帐中走出。不仅如此,七皇子还指使手下对我的家人痛下杀手,草民侥天之幸才逃过一劫。而七皇子府上的侍卫匆忙逃离时,不慎遗落的玉牌也已被呈交给石大人了。" 说到伤心处,不了不禁涕泪横流,哭得肝肠寸断。
听完不了说的话后,贺勉用力地敲了敲惊堂木,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震得整个大堂都微微颤动起来。原本嘈杂喧闹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高坐堂上之人。
贺勉神情严肃地转过头去,直视着下方站着的七皇子百里珏:"七殿下,对于这枚玉佩、不了所说之话,以及您府上侍卫遗留的玉牌,不知您要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