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尚书令出来了,高声说道:“陛下!皇室血脉之纯净,乃国之根本,岂容混淆?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深入调查,方可水落石出,也能平息这民间的诸多谣言啊!”
然而,百里瑾白却是面无表情,仿佛毫不在意一般。但实际上,他的手指甲早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只是突然间,他松开了手。
而就在这时,叶彻超却跳了出来,大声喊道:“陛下明鉴!这等毫无根据之事,岂能轻信?若开创此等先河,那日后岂不是任凭他人胡言乱语、造谣生事,我们都要一一查证吗?况且,山阳郡王身份何等尊崇,怎容得他人对其身世妄加揣测、肆意诋毁!”
长平帝闻听此言,突然转头看向百里辛,问道:“老六,你对此有何看法?”
百里辛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父皇会突然询问自己的意见,心中不禁一震。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下来,脸上重新浮现出那副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模样,变回了众人熟悉的那位六皇子。
“父皇,儿臣觉得二哥不会像传言所说的那般不堪,二哥当年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敢冒着生命危险闯宫禁,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而且,在临安寺一跪一磕头地为七弟求得平安符,这份心意实在难得,如果不是胞弟怎会做到如此地步。”百里辛一脸真诚地说道。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各位大臣更觉得百里瑾白心机深沉。想当年,他那疼爱弟弟的好哥哥形象深入人心,可如今呢?却能在朝堂上处处针对七皇子一派,甚至与自己的外祖站在对立面,这变化之大,令人咋舌。
长平帝听完百里辛的话后,转头看向百里瑾白,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问道:“瑾白,你又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只见百里瑾白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父皇,清者自清,瑾白没有什么好说的。儿臣相信,以父皇的英明睿智,自然会有公正的决断。”说完,他便静静地立在那里,神情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长平帝看着眼前这个儿子,眼眸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大理寺卿,此事便交由你去办了。朕限你三日之内彻查清楚,若无法给出一个清晰明了的结果,那么你这大理寺卿之位怕是也不必再继续坐下去了。”
落子豪静静地凝视着上座的长平帝,心中暗自思忖起来:皇上此番布局究竟意欲何为?瑾白之事不知是否会对小七的南北之行产生影响。难道说……瑾白之事乃是皇上有意透露给南阳郡王知晓的不成?否则以六皇子那副德行,其手下之人岂能轻易查出如此机密之事?想到此处,落子豪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愈发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