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桐把清毒膏随意扔给了另外一位钟嬷嬷,她惶恐地接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在掌心摆正,不可置信。“姑娘?”
“就给你了。六个时辰弄一次。下一个六时辰,夫人就可以躺了,过一两个时辰,她会浑身灼热而醒,若是高烧不退,喏,吃这个。”
花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扔给钟嬷嬷,“你家夫人要是死了,就跟你有关。”
说完,她就挪了挪僵硬了的屁股,颤巍巍地下了床。
两位嬷嬷心思惊异,互相望着对方。
一听声响,冥熙站起来了,林浩南也接住了她。
花桐被林浩南搀扶着,缓了一下。
麻蛋,腿麻了。手也麻了。
外面天已黑了,冥府处处都是亮堂堂的黄灯笼。
冥熙有诸多话要问,花桐摆摆手,走了出去。
“冥大哥,处理了宁嬷嬷吧。这些瓜果泡了西域莫罗花,再吞服配有莫罗花种子的茶水,两者一结合,浑身溃烂,从心口处蔓延,一路上下至顶端,没有完肤,整个人脓液包裹,面容难辨,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冥熙收住了嘴:“宁嬷嬷是我的乳母。”
花桐似笑非笑地望了望他,捏了捏林浩南的手臂,两个人就走了。
双竹跟上,送她们回客栈。至于送乔姑娘的礼品,他都是按最高等级的来送。
这一次,他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为何公子会对这样的一位村姑,另眼相待。
而冥熙捏紧拳头,浑身颤抖。
乳母,你为何如此!
……
冥府连夜弄死了一位嬷嬷。
听闻那乳母手脚不干净,竟然想爬上冥熙的床!
那可是大公子!是她喂养的大公子!
冥府上下都在谩骂着这乳母,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连带着乳母的一家几口,都被发卖了。
过了两日,听闻浮尸河边,也有失脚枯井,还有疯癫自杀的。
……
这冥府的消息传回某人的耳里,只觉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