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别闹了!”
宫紫商这一次却没有顺从他,直接将胳膊挣开,焦急的看向那还蒙着的兄弟俩。
“你们俩还看什么?!快回去啊!上官妹妹出事了!”
此话一出,原本淡定的几人全都变了脸色。
“上官浅怎么了?!说清楚!”
宫远徵一个闪身就到了宫紫商面前,掐着她胳膊掐的死紧。
宫紫商脸色扭曲,倒没有怪罪,噼里啪啦的全说了。
“上官妹妹不知何时中的毒!手上的红线已经快要到心脏了!”
“她吐了好多的血!人事不知!小周大夫让你快些回去!”
宫远徵心脏紧缩,松开宫紫商抬脚就要往外冲,被不知何时也过来的宫尚角拽了一把。
“不是毒,是蛊。”
低沉却笃定的声音响起,宫远徵一怔,满目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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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
宫尚角沉沉点头,眉宇间尽是忧色和疑惑。
之前明明是蚀心之月的症状,可现在怎么会这般严重?
“去找月长老。”
宫尚角率先迈步。
宫远徵脸色阴沉,这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很多他不敢想的猜测。
哥哥为何这般肯定是蛊……
明明,明明宫紫商只说了中毒和红线……
哥哥,查到了什么……
前方的身影,依旧高大、挺直。
可这一次他感觉到的却不是安心,而是寒意。
是从内心深处缓缓蔓延的寒意。
冷的他几欲打颤。
心神恍惚下,一连到回到角宫,探上上官浅脉搏,他都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俩人。
宫尚角和月长老倒是注意到了。
月长老自是不会说什么,宫尚角想到雪莲,眼眸深了一瞬,却也什么也没说。
宫远徵是绝世仅有的医毒天才,可他对蛊的研究确实不多。
唯一的深入研究且成功了的,大概就只有上官浅身上的那只真言蛊了。
宫远徵站在角落,面无表情的看着月长老把脉,视线不自觉偏移到了她的腰间。
那只小海螺就那么静静挂在那。
从未离身。
漆黑的瞳仁扩散,暗色涌动,似要吞噬一切。
“是蚀心之月。”
月长老收回了手,拿起笔边写方子边同众人解释。
旁的大夫与下人,已经全都退了出去。
“不过不是一只,而是两只。”
话落,知道蚀心之月的几人面色都不好看。
宫远徵下意识攥紧了拳。
雪重子想到了那日上官浅在月宫密室的苍凉模样。
宫尚角眸中下意识闪过怀疑,余光注意到了雪重子面色一瞬间的变化,眼神沉了沉,那抹怀疑褪去,开始思索自上官浅入宫门后的种种细节。
“根据蛊虫发作情况来看,上官姑娘在入宫门后的几日里服下了第一枚,而在半月以前,服下了第二枚。”
“不过这两枚有些不一样。最初服用的那只蛊虫被改造过,消去了产生红线的症状,更加隐秘,不过发作起来会更加痛苦、绵长,增大了自消毒素所带来的折磨效果。”
“也因被改造过,在第二只蛊虫发作时,两只蛊虫一同被唤醒,身体所受的损伤和痛苦成倍增加。”
“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心脉郁结,超出负荷,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情况。”
宫远徵拳头咯吱作响。
几乎瞬间,他便想到了最初上官浅吐血倒在他怀里的模样。
气怒攻心,命悬一线。
他道是什么把柄,原来竟是如此!
那时他把她带来医馆诊治,却没有查出什么异样,那时的她该是何种心情?
宫远徵恨急,咬牙切齿:“云、为、衫!”
月公子瞳孔一缩,眸光变得复杂。
雪重子呼吸骤然一紧。
云姑娘?!
哦对了,方才路上他已经听说了,云为衫是无锋刺客。
这第一枚蚀心之月,是云为衫下的?!
宫远徵想到的,宫尚角自然也想到了,甚至更多。身为在场者闯过三域试炼的人,对那种折磨身有体会。
难怪……
难怪她会冒险跟着云为衫去后山,还偷了雪莲……
那次她昏迷了一天一夜,内力消失紊乱,应该就是第一只蛊虫发作过,而她在后山,服下了第二枚。
不过这第二枚的来源……
宫尚角看了一眼雪重子,手指下意识捻了捻,面色冷硬了几分。
月公子缓了口气,继续道:“蚀心之月本质非毒,现下能做的,也只有帮上官姑娘加快药效吸收,清除副作用毒素的恶性效果。”
“其他的,就只有靠上官姑娘,自己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