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书虽然心中有疑问,但也更多的是信任娘亲,就按她的话,同他出门的一众随从都暂时扣押了。小弟的长随来旺直接堵嘴捆了带走。
兄弟二人连忙快步来到主院,刘玉书发现主院的匾摘了。
刘玉书一进来,见母亲妻子安好,心就放下了,向母亲请安。
刘玉米给母亲行礼,给大嫂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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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橙觉的小儿子礼数还行。
山鸡也从榻上下来,给父亲,叔父行礼。
方橙也没闲话,直接把今儿的事说了一通,兄弟二人差点没掉了下巴!
稍想一会儿,刘玉书也开始了自己身边人的盘查。
一会儿功夫,查出二人,身边书童一位,跑腿小厮一位,卖身契不翼而飞了。
这怎么回事?
家中奴仆大部分人牙中买的,有卖身契约两份,主家一份,牙行一份。牙行与侯府签契时,卖的人都是乡野之名,来到府中又会改几次名字,但有手印对照,两家对名虽费时一些,但也很快找出,并补办。
牙行每年也有主家找到奴才身契补办的,但像侯府一次补这么多还是头一次见。
补好后,方橙让大儿去审人,不论说不说不准上刑,明日里全放出府,返还身契。
刘玉书思考了一会,便赞同母亲做法。
他叫上小弟一同前去,二人齐心合力,或许能找出蛛丝马迹来。
粗使婆子中那十一人,是有外门孙管事亲戚四人,来投孙管事找活计干,于是四人便在院中洒扫,孙管事每月多领院中洒扫银子给她四人。人不住府中,吃食自带。
方橙问温婉:“这月钱的事儿,你核实一下,他一个外门管事怎么领院内洒扫的钱?”
温婉赶紧让人回世子院子拿账本。
另有三个婆子是跟着厨房张管事进来,说找的烧火婆子。
张管事点头应是。
方橙问她:“这三人来府中几天了?住哪儿?”
张管事吞吞吐吐的不敢回答,脸上还冒着冷汗,手都哆嗦起来。
方橙也不问她了,让人把那三押下去,分开问。
最后四人的来历竟是方豆蔻救回来的。说四姐妹在街卖艺,表小姐见四人可怜,就救回来给碗饭吃。
方橙问四人:“我那侄女回家给父母做法事,你们怎么不跟着?”
四姐妹中的老大讲:“小姐只让奴家姊妹在此等她。”
“来人,把这四人押起来,如果反抗就按入府行刺斩了!”
方橙早就看出一些倪端,话一出口八九个婆子七手八脚的把这四人扑倒在地,快速的把准备好的抹布塞进她们嘴里。
三姐妹偷瞄大姐,见大姐没反抗,也就都乖乖被捆走,关进柴房中。
…………
山鸡一小孩静静坐在榻上,认真看母亲和祖母管事儿,太有意思了。
温婉见他看内宅事物,怕他移了性情,赶紧让梁嬷嬷带他离开。
方橙制止了。
她问儿媳妇:“怕他移了性情?”
温婉忙解释道:“都说内宅与外事分开,主要怕他读书时因为内宅的事儿分心。”
方橙点点天。
“我念书不如你多,那为啥许多文人都说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又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那帷薄不修,治家无方,教子无能说的是咱娘们?”
温婉被婆婆问的想反驳,却无言可说。总觉的婆婆句句有理,又觉有些歪理。
也怪她在娘家只读了几本女则,平日全学管家和人情世故了。
“儿媳短见了,听您的。”
温婉不与婆婆争个对错,但可以让世子爷来说嘛。
方橙把山鸡叫到跟前,问他:“能懂今儿个祖母理的事吗?”
山鸡想了想:“懂的。还有些不明白。”
“那等会祖母听听你的意见。”
“好!”
“外院洒扫没有管事了吗?”方橙问道。
温婉忙说:“有的,正是外门孙管事内子。如今身体有病,已有四个月没回府内当值。所以孙管事可以代领洒扫银子。”
方橙了解了后,说道:“让信任的人接管。这种占坑不干活的早早还了身契,让她回家治病吧。”
“是。”温婉觉的自己没管好家有些内疚。
这时樱桃进来回话,说张管事带进来的三个烧火婆子,一人无户藉是从外地逃荒过来的,自卖给张管事,带她进府干话,挣银全上交。
另二人是张管事同乡,各给一两银,求张管带进府里见识府中荣华,好回乡炫耀一番。
三人晚上住宿不相同。逃荒那位住在厨房灶台旁,已来三日,不曾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