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深吸一口气道:“文都尉可知赵风去了何处?”
文聘摇头表示不知道。
钟繇又继续道:
“当初赵风去颍川,知道这事的,只有我跟郭嘉而已。”
说到这里,钟繇顿了顿,看向文聘:
“直到郭嘉派遣魏延去执行任务,我才恍然,若是郭嘉联合朱儁暗害赵风,赵风的方天画戟落到朱儁手里,便就解释得通了。”
此言一出,文聘神色骤变,正色道:
“钟先生此言差矣,郭嘉先生与主公情同手足,共历风雨,岂会行此不义之事?”
钟繇始终注意着文聘的微表情,见他已经上道,故作叹息一声道:
“我何尝不希望如此,文统领有所不知,赵风有一胞妹,名叫赵婉,曾与我私定终身,却在颍川失散,赵风此去,便是寻其胞妹。”
一句话,既拉近了自己和赵风的关系,又加深了郭嘉的嫌疑。
文聘听后,眼中惊疑交加,显然已被这番话触动了心弦。
钟繇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更显哀伤:“许是郭嘉掌控宛城多日,人心思变,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说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已将心中忧虑尽释于酒中。
文聘思索片刻,随即想起了什么,释然道:
“先生恐怕多虑了吧,如今朱儁已经被郭嘉所擒,他们怎么会有勾结。”
钟繇摇了摇头道:
“这便是我怀疑的第二个原因,朱儁既要出兵攻打宛城,为何还会亲身涉险,前来宛城?岂非自投罗网?”
文聘闻言,眉头紧锁。
钟繇见状,继续以理服人,层层剖析:
“文都尉,朱儁被擒后,其部众未乱,他亦安然无恙,此中蹊跷,不得不察。”
一连串的疑点,如同重锤般敲击着文聘的心防,他紧锁眉头,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