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握着拳头,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中的怒火之上。
“这赵风,到底有何能耐,能让那些桀骜不驯的白波贼俯首听命?”李傕自言自语,语气中满是不甘与疑惑。
他深知,白波军的投降,不仅意味着自己原本设想的“一石二鸟”之计彻底落空,更可能让董卓怀疑自己的能力。
正当李傕陷入沉思,一旁的贾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开口:
“将军切勿自乱阵脚,赵风虽得白波之众,却非我凉州同袍,更兼其过往行径,早已让董公心存芥蒂。此番奇功。是祸非福啊。”
李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急问:“哦?先生有何高见?”
贾诩轻抚长须,计上心来:
“将军可修书一封,详述赵风收编白波之壮举,务必夸大其词,强调其声望日隆,甚至可添上几句对赵风的由衷钦佩,如此一来,董公心中难免生疑,恐其声望过高,难以驾驭。
或许赵风之功,反成其归途之绊,令其难以再返南阳矣。”
李傕听后,大喜过望,当即挥毫泼墨,依照贾诩之策,精心撰写奏章,字里行间都是对赵风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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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董卓闻听赵风成功收服白波军的捷报,大喜过望,正欲慷慨解囊,拨发五十万石粮草以示嘉奖。
然而,喜悦之情未及绽放,李傕的一纸急奏便如乌云蔽日,令董卓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紧锁,忧色难掩。
李儒见状,轻声询问:“主公,莫非有何变故?”
董卓不语,只将李傕的密报递于李儒手中。李儒匆匆一阅,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赵风此行,白波贼众闻风而降,百姓夹道相迎,甚至连李傕将军亦被其风采所折服,此子之声望与能力,实已超乎我等预料,确是低估了他。”
董卓面色严峻,目光如炬,转向李儒,征询道:“文忧,依你之见,该如何应对此等局面?”
李儒沉吟片刻,分析道:
“主公,赵风之威胁,的确不容小觑,其手握武关,地位特殊,直接杀之恐非上策。董公或许可以将赵风召来长安,将其圈禁起来。之后徐徐图之。”
董卓闻言,眉头微展,但随即又蹙起:
“文忧之言甚合我意,只是赵风奏章中表明要立即回南阳,贸然相召,恐其见疑。”
李儒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主公勿忧,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赵风不是一直渴望大将军之位吗?我们便以此为饵,诱其上钩。大将军之位,须由陛下亲自册封,如此则名正言顺,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