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腊梅陷入了众矢之的,在场的下人纷纷调转枪头,朝着她猛喷。
腊梅的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怔愣着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月离见她不准备做出解释,贴近她耳朵边道:“怎么?准备自己把这个罪名抗了下来,不愿连累你背后的主子?”
腊梅先是睁大了眼睛,“原来你早就知道?”
这么说今日这场戏,就是专门做给她看的了。
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嘲讽道:“以往还真是小瞧了你,竟有如此谋略和手段。”
月离直起身子,眼底一片冰冷,“只许你们三番四次设计陷害别人,却不允许别人反击?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难道你没听说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腊梅自知多说无益,眼睛闭了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愿赌服输,既然被你给发现了,随你怎么处置。”
对于腊梅的态度,月离颇感意外。
在她看来,腊梅和红杏本就互相利用而已,一个为了名,一个为了利,可如今,腊梅竟愿意自己抗下这擅闯禁地的罪名,也不愿将红杏牵扯进来。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这时候,上首的郭嬷嬷突然站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腊梅,我记得你是在红姨娘屋里伺候的,现在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你擅闯禁地,可是受人指使?又是为了见谁?”
腊梅还没讲话,突然斜地里插进来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嬷嬷这话何意?怎么就不能是这婢子自己愚蠢犯了糊涂,而一定是受了他人指使呢?”
众人回头一看,赫然是红杏,身后跟着好几个丫鬟婆子,显得派头十足。
她在最上方的位置站定,扫了一眼现场,道:“我听说这里出了事,便顺便过来看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身后有两名机灵的丫鬟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一把椅子,置于上方,另外两名丫鬟还特意用帕子掸了掸,红杏方才掀起裙子落座。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