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上官宁一提醒,魏玉寒这才想起来,前两日,他那父亲昌平侯魏承德确实跟他提过一嘴,说母亲以前和沈国公夫人许氏是手帕交,两人曾在魏玉寒还没出生之时就指腹为婚,称将来若是生下的是一男一女,则结为儿女亲家。
沈国公夫人许氏,膝下仅有一子一女,长子就是沈行则,女儿就是后来收养的沈鸢,今年刚满十六岁,正是到了议亲的年纪。
昌平侯府如今有三房,长子是昌平侯魏承德,也就是魏玉寒的父亲,府上如今是继母柳氏在打理中馈,柳氏原就是魏玉寒生母(崔氏)身旁的一个陪嫁丫鬟,后来趁着崔氏有孕在身,被魏承德收做了姨娘养在院子里,并生下了庶子魏玉泽。
崔氏走了之后,魏承德便将其扶正,做了填房。她膝下的儿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了侯府的嫡子,整日里想方设法就想要盖过魏玉寒一头。
可魏玉寒从来没把柳氏母子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柳氏母子做的这些小动作,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让柳氏母子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侯府是你那继母在操持,我觉得,她肯定不会让你顺顺利利的就和沈国公府结亲。”上官宁继续分析。
“无所谓,反正这门婚事,我也没打算结。”
上官宁听闻后一惊,忙问:“这是你母亲为你定下的,你怎好悔婚?而且我听说那沈鸢虽说是国公府的养女,但一直都是被国公夫人当做亲女儿来疼的,且听说她诗书礼仪,琴棋书画也都样样精通,在京城一众贵女圈子里可是才名远扬。你若悔了这门亲事,那沈国公府夫人又岂会轻易放过你?”
魏玉寒点漆的眸子闪过一抹晦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虽然刚破获了两起大案,得圣上赏识,可你别忘了,这两起案子牵扯到了多少人,你又得罪了多少人?若你再因此得罪了沈国公府,就不怕到时候成为众矢之的?”
魏玉寒知道,上官宁分析的不无道理。
可他自打失去月离之后,就再没了成亲的想法。
以前想着将月离纳做妾室,再和国公府联姻,和睦相处,可如今,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后,便再也做不到跟别的女子举案齐眉,生儿育女。
但这是母亲的心愿,他又不想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