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身体,发现手脚全都被束缚住,动弹不得。
这时,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容妈妈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形臃肿,手里还拿着一把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见到月离醒了过来,她扯着嗓子道了声:“哎哟,已经醒了?那正好,省得我叫人打水来泼了。”
她见月离的手腕上被勒出了一道道红痕,便朝一旁的龟奴吩咐道:“这一身皮子可是花了老娘不少银子的,可千万不能弄坏了,你们两个,赶紧给她把绳子解开。”
两个龟奴依照吩咐上前,将月离手上和脚上的绳子都解开。
月离稍稍活动了下酸胀的四肢,朝着容妈妈一脸警惕的说道:“妈妈可知,在京城,天子脚下,强买强卖,拐卖良家女子的罪名一经坐实,至少也是要判抄家流放的。”
容妈妈像是听惯了这等威胁之言,用扇子掩着嘴,咯咯的笑了两声,继而道:“我是该笑你傻,还是天真?你觉得,干我们这一行的,能不清楚这律法和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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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娘既然敢做,那就自然是有足够的底气,你信不信,就算你侥幸从这里逃了出去,也奈何不了我这暗香楼。”
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无所畏惧,以及对当朝律法的藐视。
月离的一颗心逐渐下沉。
这么说来,暗香楼背后之人,应是个位极人臣,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人。否则,绝不敢在天子脚下,如此张扬。
月离敛眉,用几近商量的语气又道:“妈妈若能放过我这一次,我必当铭记此恩,用实际行动来报答。”
她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若妈妈信得过我,我保证,可以让暗香楼的收益再增加三层。”
随着月离的话一落,别说是容妈妈,就连身后的两个丫鬟,也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容妈妈先是一愣,随后一双瑞凤眼里闪过不屑,反问道:“不知所谓,你可知,我这楼子一日的营收是多少,利润又是多少?你以为是你一间小小的破药房能相提并论的么?”
月离暗自心惊,看来对方在抓她之前,也调查过她的身份,知道自己是锦仁堂的东家。
月离自认最近没得罪过什么大人物,如果硬说有的话,对方能想出这种歹毒的计策,将她卖入青楼,毁去清白,倒更像是女子能做出的手段。
再联想到那马车夫乃是国公府的下人,背后是谁在策划这一切,答案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