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犬纹,这个破玩意的主人这么喜欢狗?”
“沙沙——”
我的身后突然爬上来好几只白骨。
“唰——”
我用刀使劲一挥,就将这几个晃晃悠悠的白骨架子给干散架了,看起来它们要比之前还要脆弱不少。
“我得去继续灭灯。”
我观察了一下一旁的墙壁,上面依旧有些不少的藤蔓,还有一些根系也逐渐生长下来。
我又低头看了看地面,虽然我没有恐高症,但是我想到如果我失手从上面摔下来,肯定是脑浆四溢,惨不忍睹。
肉体还可能被这些破骨架子给撕个稀巴烂,最后成为它们的一员,围着孙晓绕圈圈,继续完成它们这神秘又古怪的仪式。
想一想我就浑身一激灵,我可不能没做刀下亡魂,却被自己脚滑给摔死了。
刚才的胜利也是一种巧合,下一次我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还是得智取。
我想了想,顾不得脏和臭,把身旁散架了的骷髅架子往兜里塞了一些,一会可以用来当幌子使。
我将刀卡进裤子的腰带扣上,双手出了不少的汗,便在身上抹了抹。
身上是湿的。
我只能往墙壁上抹。
墙壁也是湿的。
“草!不管了!”
我泄愤一般地将一旁源源不断爬上来的骨头给一个个踹了下去,随后抓住了一旁的粗壮藤蔓,开始向下一个石台上移动。
每一个石台都是差不多高的。
此时的我浑身酸痛,手已经被磨得没了知觉,这种身体上的透支感,真是久违了。
我拉回差点飘走的思绪,心无旁骛地在陡崖上挪动,如同在悬崖峭壁上行走的岩羊。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找到合适的落脚处,一边观察着那些白骨大军的情况。
那些骨头已经占据了刚才那个小的平台,一个推一个的,使得不少的白骨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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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虽然有的跟了上来,但是没有我的灵活,大部分都掉下去,总的来说它们依旧跟我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白骨大军现在对我几乎没有威胁了,只要我手不松脚不滑,是能够平安地到下一个平台上的。
中途还有个树根长得十分粗壮,我还窝在里面缓了缓劲。
我伸出手,手心脏污不堪,流出的血液和灰土苔藓等混在一起,血口子反而被止住了。
我抬头看向月亮,月亮相比于之前已经偏移了不少的位置,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月亮彻底地移开山谷,月光没有再照在孙晓的身上,她会回不来,彻底地回不来。
我不敢再耽搁,赶忙起身,继续挪动。
很快我便到了第二个石台的旁边,只差一点便可以上到石台上。
似乎是感应到上一个骷髅杀手的惨败,骷髅杀手二号没等我上石台,便先下手为强,它双手持刀,从暗处冲了过来,向我直接挥动刀身,劈了过来。
一个向着我手中的藤蔓,一个向着我的身体。
我赶忙抓住更远处的藤蔓,从兜里拿出一截骨头,挡住了它的一刀,在它准备第二击的时候,从它的身侧将骨头往灯的方向丢了过去。
正面刚?不可能的,我打不过还硬打,那就是不要命。
我的脚此时已经找到一个稳定的支撑点,这样我单手也可以稳住身形。
果然这个杀手二号瞬间举起准备往我身上砍的刀,去阻挡飞向灯座的骨头。
以前的篮球是真没白练,就算很久没有玩过了,但还是有点手感在的。
我继续往灯的方向丢第二个骨头,他便伸出第二把刀挡住了。
它的动作很明显没有第一个骷髅杀手的恶魔快。
他这下跟我拉开了距离,同时他也不敢轻易向我靠近。
他向我靠近的时间,足够我拿出骨头架子丢过去了。
不过兜里鼓鼓囊囊地都是些腿骨和胳膊骨,要是有整个的胸骨就好了,或许还能将他的双刀给控制住。
我们两个就这样尴尬地僵持住了。
可我没有时间等待,一边举着骨头威胁,我一边一个大跨步上了平台,抽出了我腰间的环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