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相是要做事,姚武是要做官,这就不一样,做事要一心,做官要多心,一心哪里算的过多心啊!”公翊绍盯着酒杯,陷入沉思。
“的确有点棘手!”看着愁眉不展的太子,岑祖林提议道:“要不,让太子去宫中,对圣上坦承此事,自请责罚,这可行否?”
公翊绍头摇的像拨浪鼓,“没到那个地步,如此行事,更是糜烂!要想方设法让圣上认为太子是被蒙蔽,虽然落下见识不明,可总好过昏庸无道。”
岑祖林点头,“公子所言不错,太子就是被下面人所蒙蔽!”
梁兴奴摇头,“你们想简单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揭露此事,还能直达御前。”
岑祖林叹了口气,“看来,此事怕和殿下有牵扯,很难掩盖了,除非……”沉吟片刻后,才说了出来,“除非中辅众口一词,圣上也不得不信。”
梁兴奴摇头苦笑,“姜相你们还不了解嘛,忠直敢言,直切无隐,做事无愧于心,让他撒这个谎,违心而行,在座的诸位都做不到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直的投向太子,公翊绍笑道:“太子,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只能太子自解其忧了,姜家,还是要太子亲自出马。”
岑祖林建言道:“太子只要迎娶姜家宜思,姜家必然不反对你,有这个姜半朝替你说话,皇上自会斟酌的,只要姚姜联合,就能让太子坐稳。”
太子忧虑的言道:“可是现在姜家和姚家交恶,因为娘舅品行不端,姜相和娘舅闹得水火不容,怕是难以协调两家啊!”
岑祖林笑道:“太子多虑了,家族争斗何时停过?不过是些喧嚣罢了,各家族要是沆瀣一气,同气连枝,皇上该不放心了!中都令犯得不是死罪,僭越礼制,夺人妻女,品行不端,大不了罢官夺权,过几年还会再启用的。到了大是大非面前,各家族都精着那,太子若娶宜思,姜家为何不拥戴你?”
太子点头道:“母后也是这么说的,不管姚家和姜家怎么闹,让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姚家不会阻挠迎娶宜思,姜家也不会阻挠宜思嫁过来的。”
梁兴奴言道:“皇后贤德,坤德轨仪,所言甚是!家族争斗,不过是起起伏伏,各个家族通过婚姻为纽带,交融在一起,盘根错节,可谓是拔一发而动全身啊!只要不是谋逆大罪,谁也不能把谁赶尽杀绝。”
太子见到众人期待的目光,言道:“尽人事,知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