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二人又吵上了,丁本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糟心的家事,回家吵去,在这里不许谈这个!军国大事不商议了?整日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见到成遂乐呵呵的看热闹,二人不再言语,只是气鼓鼓的看着对方。
又喝了几杯酒,丁本良劝道:“好了,我有个主意,达印,你娶进家门的,就算是娶过来了,以后绝不能再纳妾了,你正妻的地位也绝对不能动摇!打归打,这轻重要分得清,你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公遂点了点头,“丁先生这个想法很好。”
乜三许和张达印都点头同意,此事才算是揭了过去。
回到正题,丁本良建议道:“殿下,先让妕妃娘娘想方设法的探探陛下的口风,若是陛下松口,就让娘娘进言,听说当初姚家是利用谶语来打压的姜家,那么我们也从这里入手,用谶语来营救姜家!他们会用,难道我们就不会用?”
成遂问道:“怎么用?丁先生是不是考虑过了?”
丁本良笑道:“虫篆之技,文字游戏而已!取纸笔来,这就写给殿下看看!”
成遂闻言大喜,赶紧让张达印取来笔墨纸砚,丁本良挥笔泼墨,挥洒自如的将几句谶语写了下来,耐心讲解,说的众人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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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本良叮嘱道:“殿下将这谶语告之妕妃娘娘,娘娘有机会说出来最好!毕竟女流之辈,随口说出,陛下只当是戏言,不以为意,就算揣度错了圣意,陛下也不会怪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像我们,一旦上书,就是国本之争!”
丁本良再三叮嘱,“务必自然!浑然天成最好,绝不能有斧凿之嫌!若让陛下察觉,反让陛下不快,暗中警惕,因此心生芥蒂了,这进言还不如不进!”
成遂喜滋滋的将纸条收了起来,揣入怀中,敬佩的言道:“丁先生所虑高远,我今日就去宫中,借探视母妃的机会,将这番意思说给母妃听。”
丁本良道:“若能探查出陛下的意思,就见机行事!”
张达印点头,“到时候,我来发动我们的人上奏章。”
丁本良道,“成败在此一举,若能翻过案子,就是翻过天来了!到了那时,朝中那些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大臣们,就知道赌注该下在那边了!”
张达印满脸喜悦,“这样好!殿下,真要救出姜家来,姜家必然誓死效忠殿下!朝中有姜家相助,外有北军为依仗,不管是文是武,都能和太子扳扳手腕。”
丁本良面带笑容,“若此案能反过来,绝不是扳手腕了,说不定……”
成遂虽有心期待,倒是没想这么多,“来日方长,我们都年轻,慢慢来,早晚把太子拱倒,他再明处,我在暗处,何愁大事不成!”
乜三许对这番话很是欣赏,“殿下能沉得住气,很好,不管为臣,还是为君,功不在一时,而在一世,这才是做大事应有的气度,我等追随殿下,幸甚!”
张达印道,“殿下,既然定下了方略,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都官狱虽归大司寇府管辖,可是真正掌握的是督捕手下的掌刑,我私下告诉佟正伦,让他顶住压力,力保姜家!还好,我们之前曾经告诉过他要想方设法的维护姜家,他本人又和姜家的姜弘羊交好,这算是殿下埋下的伏笔,结下的善缘。”
成遂对今日商议很是满意,“等喝完这酒,就分头行动,来,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