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助听到脚步声,收起观察窥孔的目光,紧张的盯着门口。石公望推门而入,对姜时助言道:“督公要见你,随我来。”姜时助赶紧跟上,问道:“敢问大人是谁?”
石公望转头笑道:“怎么,认不出来了?”
凝视片刻,姜时助想了起来,赶紧施礼,“小人多谢大人这么多年的关照。以前在都官狱中见过大人,只是大人有意遮掩,若不是看大人步伐,还真不敢确定。”
“好小子,这都能看出来,我对伪装术颇为自得,还是瞒不过你这双眼睛。”石公望很是赞许的点头,“小子,我和你父亲同僚多年,也只能做这些了。”
姜时助言道:“大人能做这些,小子也是感激不尽,若不是家父告诉我大人的情况,我也不能发现大人的伪装,只是有先入之见,才知道是大人。”
石公望叮嘱道:“待会儿见了督公,少说话,多磕头。”
姜时助随之进入正堂,刚跨进厅门,惊讶的发现督公竟然是个侏儒!
屈辅国觉察到了姜时助目光中的异样,笑道:“和你印象中的督公不一样吧!我应该长的鹰钩鼻,三角眼,阔口尖耳吧!”见姜时助尴尬一笑,接着言道:“你父亲弘羊君在时,我们一起奋战过,那时的督公是具衡国。”说着,面露遗憾,“先帝大行后,衡国追念先帝殊遇,夜不能寐,独自垂泪,圣上为之所感动,四年前,准他守陵去了,不过一年,就因伤心过度,追随先帝而去,圣上闻之,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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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助不卑不亢的言道:“家父提及过督公,说大人性情忠良,做事胆气,有扶皇运,佐大人之能,圣上能有督公在身侧,睡觉也能安稳。”
屈辅国笑道:“令堂没有提及我的身高?”
姜时助摇头,“家父说,英雄不看样子,只看性子。”
屈辅国哈哈一笑,“十三年前的魔案中,我们并肩作战,力保圣上,令堂英姿豪迈,我至今还记得。你们受姜家案牵连下狱,本公试图保全你们父子,只是无能为力。”将盖着玉玺的赦令递了过去,“这是赦书,从今往后,你要为圣上效忠了。”
石公望笑道:“你死过一次了,在这里将迎来新生!”
姜时助跪了下去,毫不犹豫的言道:“愿为督公效命。”
“你们关押在都官狱中,十年没有审决,知道为什么吗?”屈辅国盯着姜时助,细致的观察他的反应,“你们本要处决的,可圣上念及姜家宜思,压了下来,案情自此陷入了僵局,没人敢说姜家是无辜的,因为罪是太后定的,也没人敢说姜家是有罪的,因为无辜是圣上说的,你们明白,为何承受十年牢狱了吧。不过现在好了,因为你们二人,圣上知道了姜家实情,姜家所有族人都被释放了。”
姜时助满含赶紧的言道:“督公,我们在狱中关押十年,无以温饱,苟延残喘而已,要不是督公暗中相护,怕早就瘐毙在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