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治羊道:“五五之分,不然,也不会有今日局面。”
“大司马战功卓绝,人望很高,而国王有大义名分在手!”修增安点头,“我带你去见王上,不过你打算如何说动王上,让你前去河间。”
“联合河间,吞并大陆泽。”高治羊简略的言道。
“可否细解。”修增安言道:“我绝不会夺人之美的,也许能拾遗补缺。”
“修兄若不嫌弃,也好给我指点迷津。”高治羊言道:“大陆泽是河间发源地,旧都大昭城就在其中,他们当然愿意返回祖地。东元若能夺下广野泽,既可制肘河间的南向扩张,也可限制皇领的北向发展。两国可商议瓜分大泽。”
“不错,随着元镇稳固,这个政策正当其时。”修增安点头,“过几日,我们去见王上,你能不能去河间为使,自然由王上定夺了。”
秋风吹落直道两旁的杨叶,将道路铺陈成金黄大道。
一辆马车在大道上慢行,侍女戎韬玉将薄寒衣和裘皮取出来,给高治羊披上。赶车的褚羊士言道:“师傅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巨嵎城待了还没十天那,弟子看来,大司马也很器重先生的,先生何不留在大司马府?”
高治羊告诫道:“羊士,大司马不过是个跳板!我们是纵横策士,不是刺客死士。我们不出卖我们的刀剑,而是出卖我们的智慧,我们只管献计献策的,不会纵横沙场。等将来大司马和国王分出胜负来,再返回来也不迟。”
褚羊士很是钦佩的点头言道:“先生说的有理。”
高治羊言道:“大司马不过是看为师的天命论让他更有天命,为师不过是利用他见到了王上,我们相互利用罢了。若他无忤逆之心,为师的天命论又有何用?若不是修增安想把为师尽快打发到河间,怎么会力劝王上将为师派到河间?”
褚羊士笑道:“谋士和嫔妃一样,不过是争宠夺爱罢了。”
“哈哈,没错。”高治羊肆无忌惮的大笑,“天命这个东西,最是虚无缥缈,但对愚民来说,却很有说服力,愚民无知,被他人所左右,宛如羊群,脱离了领头羊,就会迷茫的,不知道要走向何方,所以我就给他们指指路。”
褚羊士快马加鞭,“师傅到了河间,作何打算?”
高治羊疲倦的伸个懒腰,“见机行事,哪有打算,避祸而已。”
褚羊士看着高治羊,好奇的问道:“师傅是不是太学出身?”
高治羊心情颇好,开玩笑般的言道:“师傅原来还待诏过御前那。”
褚羊士摇摇头,似乎料定师傅逗他,笑道:“师傅开玩笑了。”
高治羊看着窗外,陷入回忆之中,他的眼中浮现住了中都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