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苟胜附和道:“大司理所言不错,其实很多人是不明就里,被人利用,就是攻城的氐卫中,大部分也是蒙在鼓里,不知王都发生了什么。”
冉方察点头道:“公子引领水师平叛,若不是救兵及时,让逆首里应外合,打开西门,也是结局难料。又生擒大司马,可谓是一锤定音,功业非凡啊!我闻公子所言,见事明理,这事太过于曲折,现在时态明朗,可当时纷繁复杂,无从判断,大部分都是被蒙蔽着,稀里糊涂的跟着逆首攻城了。”
师苟胜谦恭笑道:“水师平乱,那是宫帅的功劳,我可不敢抢功。”
大君脸色突变,“大哥,你这话何意?难道我就是抢功?”
师苟胜面色恭谨,“君上,算大哥说错话了,以后多注意。”
“什么说错话了!”远远声音传来,众人望去,殿门口,翟元一正在给国王扑打裘皮大衣上的落雪。国王与巫马卿、宫靖海、修增安三人谈笑着进入大殿。
国王满脸喜色,“众爱卿,今日是小节,再过七天就是元日了!春风将至,去旧迎新,可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逆贼俯首,也算是祛了我们东元最大的心腹之患,剜疮去疾,难免会有阵痛,但只有祛除恶疮,我东元才能福寿康宁。”
大君抢先言道:“逆首掌军十余载,党羽遍布,虽多次肃清,但余孽尚存,暗伏军中,总会留下遗患!父王,树德务滋,除恶务尽,儿臣愿为特使,前去泰宗大营和元镇大营整顿军务,为父王分忧。”
国王没有理会大君的请求,眼光扫过众人,目光有些复杂。看到大君,总想起大司马临死前所言,“他不过是个杂种而已。”这句话如同扎在心中的毒刺,时不时的令他心痛,有些教训的口吻言道:“希圣,身为大君,不能急躁,这两大营肯定要整顿的,但不能这样整顿,下猛药可不适合体弱的病人,当前人心思乱,你大刀阔斧去整顿,本心虽好,可这几斧子砍下去,那会真的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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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任由他们猖獗?”大君急切的辩解道。
“先不说此事。”国王皱眉摆手,看着杜骥,“说说近日的情报,好让大家对局势有个了解,很多事,大伙还蒙在鼓里那。”
杜骥恭敬言道:“诸位大人,皇领大军由公师都统帅,正在匡邑集结兵马粮草,皇领暗使在各地频现,联络逆首旧部,准备里应外合,夺取元镇!”
王叔闻言,很是吃惊,关切的问道:“元镇如何?”
杜骥面带愁容,微微叹气,“三大营将士胡乱猜测,上下恐慌,逆首党羽携家带口,成群逃亡大陆泽,特别是逆首老巢元镇,或多或少都有牵扯,或是逆首擢拔的,或是拜入门下的,按我们东元律,谋逆是要株连的,往往是一人逃,跟着就是一家人逃,接着是邻居逃,相干的,不相干的,争先恐后的逃,就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局面愈演愈烈,现在逃亡成风,导致二十多万人的大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