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挥,奇异的香味混合着熏香弥漫在整个御书房,很快那股味道又消失不见,只有熏香的味道,微生三元屏住呼吸,身形隐匿消失。
而抵达御书房的范闲躲在不远处,看到灯火通明重兵把守的御书房,眯着眼在思索着什么,硬闯是不可能的,只有智取。
这时,不远处原来“抓刺客”的叫喊声,顿时让驻守在御书房的禁卫军听到,纷纷拿起武器跟随着声音前去抓捕。
范闲心中窃喜,太好了,五竹叔真是给力,以为是五竹叔那边甩开了洪四庠然后弄出动静调虎离山,趁着禁卫军去抓刺客,范闲溜进御书房。
走到一半觉得心里很不安的庆帝突然停下来,不对劲,有点不对劲,今晚太过安静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直觉告诉庆帝今晚有小人作祟。
庆帝遵从自己的直觉,立马掉头往回走。
“陛下?”侯公公一头雾水,但还是招呼着宫人小跑的跟上去。
走到一半的庆帝听到“抓刺客”的动静,心里的那股不妙越来越不安,这个时候敢夜闯皇宫的绝对不是四顾剑,别问,问就是直觉,毕竟四顾剑从没有过一次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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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想到御书房的小金库,提起衣摆,那双老年足力健还是叶轻眉送的,跑起来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衣衫不整,但只担心金库的庆帝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让好不容易跟上来的侯公公在原地目瞪口呆,“陛下这么能跑的吗?”
但作为牛马的侯公公还是得跑着跟上去,此刻那边自有禁卫军,就没有他们抓不到的刺客,除非宫典不想要这条命了。
寻求真相的范闲亲眼目睹证实之后,整个人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个断线的木偶,脑海一片空白,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呈递上去的复合弓被做出来了,还明晃晃的摆在桌面上,根本就不怕他来查,而那只箭和前晚袭击他们的箭一模一样,跟复合弓是一套的。
范闲使出全身的力气弯弓搭箭对准门口的那副盔甲,不难看出盔甲旁边被波及的留下的痕迹,还有那副盔甲上面的箭眼。
此刻恨不得一箭射死庆帝的范闲,很想抓住庆帝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他置于死地?就算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难道就没有一点所谓的父爱吗?
范闲又不是蠢货,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会引来庆帝的不满,但他又不会吃独食,该孝敬的肯定会孝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却在背后背刺他?
是想一个人独吞吗?还是对他的警告?又或者是因为针对老二和李云睿让皇室丢失了颜面所以报复?
范闲心乱如麻,他所想的每个可能都有,但唯独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想来冷静理智的他此刻有些崩溃,恍惚间他分不清自己是现代大学生,还是古代封建社会范家的私生子,实际上却是李家皇室见不得光的私生皇子。
他到底是谁?
我好像从未离开过故乡,但又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精神恍惚的范闲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直到脚步声渐渐逼近这才清醒回过神来,慌张的丢下手里的弓箭,但又迅速拿起放回原位,慌乱间膝盖磕碰到,来不及停下查看,跑到窗户边赶忙溜之大吉。
留给庆帝的唯有一个飘逸的波浪长发,背影似乎还带着一丝落荒而逃,庆帝眼里闪过错愕,震惊,不可置信,最后归于平静,但眼底隐约闪过杀意。
那个熟悉的背影让他拳头攥紧青筋暴起,但根本就顾不上那个不确定身份的刺客。
庆帝快步来到他私藏的小金库,天塌了,发现金盒子不见了,连带着五千万两银票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