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戎琛嘴角微微扬了下,俯身在她额前落吻,“走了。”
“二爷,慢走。”姜甜说完又睡沉了。
小东西,就会哄人。
付戎琛随手把被子盖到她那张小脸上,以施小戒。
卧室的门被拉上,付戎琛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从被子里露出来轻呼一口气,水波眼眨了眨,望着窗外那棵梧桐树失了神。
姜甜下课后没有开那辆库利南,她在学校门口打车去了天宁寺。
冬季午后的阳光很暖和,姜甜拉开了窗帘,阳光透过窗上的玻璃落在病床上。她记得外婆以前就喜欢午后坐在廊下晒太阳,晚上坐在躺椅上看星星。
她永远都是那样祥和安静有力量,只要外婆在身边她做任何事情心里就会有定力。
外婆说,关关难过关关过,日子只要你肯过就会过下去的。
姜甜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外婆,我一定带你和妈妈离开。外婆,你要快点儿醒过来。”
阿川提着饭盒走进来时,姜甜正低头给外婆修剪指甲。她做事情认真,以至于阿川站在她后面很久她都未曾察觉。
阳光笼罩着她那抹纤瘦的身影,她穿了一件咖色的抹布旗袍,腕上缠着沉香佛珠,娴静柔雅里带着一种俏皮的生气。
生活不顺意,命运薄待。
姜甜却从未被泥潭封禁在黑暗里,她永远都在寻找光,或她本身就是一束不灭的光。
姜甜身上有一种柔柔弱弱的力量,不熄不灭,不温不火。
她可以至纯至静,也可以至阴至毒。
从小到大,姜甜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让阿川想要不断地靠近靠近,拼命地靠近追随,甚至是臣服。
他愿意心甘情愿地把命给她,没有任何理由。
“吃饭吧。”阿川踱步走进去,把打包好的莲藕排骨汤盛入白瓷碗里。
姜甜闻声回眸,“医生走了吗?”
“已经下山了。”
吃饭时,姜甜看着没有动筷的阿川问:“怎么了?没胃口?”
阿川摇头,“我还不饿。”
姜甜咬了口排骨,看到盯着自己筷子的阿川手上的动作顿住,“阿川,你有事要和我说吗?”
“他对你好吗?”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