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戎琛身上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掩盖了他平日里用惯的沉香味道,姜甜被他捂着嘴从后面按入怀中,像是一只被野狼扑倒的兔子。
“你,受伤了?”
付戎琛松开她,“别人的血。”
姜甜眼皮狂跳了一下,转过身去看他。
在这黑夜,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完全看不到身上的血渍,黑色的头发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白色雪花。
付戎琛见她满脸的防备和警觉,眉毛轻挑,“你是想让我洗完澡抱你,还是带着血咬你?”
这是什么话?
付戎琛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往禅房的位置牵,姜甜被他牵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间?”
“查过。”他倒是毫不避讳。
付戎琛进门后,把身上的黑色大衣脱掉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白色的衬衣上满是血渍,腰上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浸透,还有几滴喷到了脖子和脸上。
姜甜顾不得其他,被这满身的血渍惊到。
付戎琛无所忌讳,修长的手指直接开始解衣服的扣子。
“你干什么?”姜甜面颊带着粉红的羞急,转过身去,“你,你脱衣服干嘛?”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扣子,“去给我放洗澡水。”
姜甜咬着下唇不动,无声地做抗争。
“你想一起,洗?”
这一招付戎琛屡试不爽,果然姜甜咬牙切齿地去给他放洗澡水。
浴室的水停下,屋子内恢复了安静。
刚才已经有人把干净的衣物送过来,浴室的门哗啦一声被拉开,这男人真是百无禁忌。
全身上下就腰上挂着一条浴巾,还没有好好系。
“你的衣服。”姜甜指了指板板正正叠在沙发上的衣物,眸子刻意地垂着不敢再看他。
付戎琛慢悠悠地开始换衣服。
直到他换完,姜甜还别扭地红着脸低着头,明明是害羞却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男人往沙发上一坐下,与刚才进门时的冷冽和野气不同,一副懒散的模样敲着二郎腿晃悠,“过来。”
姜甜挪动着步子朝着他走过去,倒了杯温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敲着膝盖,那双璀璨的眸子紧盯着她。
姜甜轻咳两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二爷怎么找到这儿的?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猜猜?”
“总不能是借地方洗澡吧?”
付戎琛嗯了声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水,俊冷惊艳的眉眼间染着凛冽的戾,“来找你,玩。顺便处理了点事。”
那个玩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姜甜后背不自然地僵直着,那双桃花眼带着淡淡的水波,“我不爱玩,二爷找错人了。请回吧。”
姜甜要起身被先一步起身的付戎琛堵在了沙发和茶几中间,两人的身子紧挨着几乎要贴上。
男人滚烫的呼吸扑灼在她的面上,姜甜重新坐到了沙发上与他拉开距离。
付戎琛顺势坐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男人的腿分开把她的腿用两条膝盖夹着。
姜甜往后缩了缩身子,他修长的手指轻敲着姜甜的膝盖打着圈,嘴角勾着一抹蛊惑的弧度。
姜甜被他看得不自在,“二爷不用陪着女朋友过除夕吗?”
付戎琛敲在她腿上的动作顿住,掌心握住她的大腿,撩人的温度隔着牛仔裤传入她的皮肤上。
“这不是在陪吗?”
姜甜眸子眨了眨,站起身,“二爷是忙糊涂了,连自己女朋友的门都找不到了吗?”
付戎琛顺势把人拦腰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嘴角的弧度上弯,语气戏谑,“是我走错了,我应该去暖园。”
他撩了下她的头发俊脸埋进姜甜白皙的颈间,以前付戎琛也经常做这个动作。
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和肌肤细滑的触感让他心安。
“那你去啊。”她在他怀中挣扎,怒意和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好好地过我的年,你来打扰我做什么?松开。”
“付戎琛,你干嘛?”姜甜语气里带了委屈的哭腔,“难道我连春节都没有权力好好过吗?你们总来欺负我做什么?”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姜甜此刻力气大到付戎琛没抱住被她挣开。
姜甜气呼呼地拉开门,外面的寒风飘着大雪吹进来,“走。走走。”
付戎琛一步步朝她靠近,那双黑眸沉沉地盯着她,“还有谁欺负你?”
今天早上姜爱特意选了天宁寺来上香,明嘲暗讽一顿羞辱。姜甜本想怼回去却想到了妈咪还在姜家,姜爱如果心里不舒服一定会回去欺负妈咪。
上次姜甜在宴会上怼了她几句,事后后悔不已。
姜甜不作声被姜爱嘲讽一通,姜爱心里出了这口气,妈咪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姜甜在姜府安排了人保护妈咪,可始终不是在自己身边。姜爱如果真的想要报复,总会找到机会。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姜爱把气都在她自己身上发泄完,回到家也懒得再去找妈咪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