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音嚼着牛排像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你说这算不算为五斗米折腰？”

“为五斗米折腰没什么不好，而且我从小到大都在为五斗米折腰。“姜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把切好的牛排递给她，“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付思音沉默。

姜甜知道这份沉默是不认同，但是尊重的意思。

姜甜笑了笑，同样没说话。她觉得这样，挺好。

付思音虽然见过了付家的起落，但是她是女孩子又因为那时候年龄小，被家里保护得很好。她识人性，知社会，但是没有受过其害。

付思音看了看姜甜，咽了口口水重新低下头。

“怎么了？”姜甜察觉到她的异样，放下手里的刀叉，“有心事？”

付思音咬着习惯，顿了顿，“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在我二叔和事业中做选择，你会怎么做？”

“选你二叔。”姜甜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付戎琛权势的不尊重，“有你二叔了，害怕没有工作吗？”

“如果我二叔不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

“如果我能有抗衡的力量，我肯定选择我喜欢的事情。因为爱一个人不会阻止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不会阻止她变好。”姜甜的声音柔软平和，“如果他没有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只是阻拦我。我肯定会放弃他，因为他不爱我。”

“那为什么一定要有抗衡的力量才行？”

姜甜笑了笑，付思音还真是不了解他们家强取豪夺的本事。

姜甜没回答，她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任何事都得结合实际情况。”

付思音一边思考一边点头,“如果姜家和付家两家人有矛盾，你会嫁给我二叔吗？”

姜甜歪着头看她，付思音脸色有些泛红，“你，干嘛？”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付思音摆摆手，“什么？哪儿跟哪儿，聊天呢。”

“我们遇到过这个问题。”

付思音来了精神，“怎么解决的？”

“没解决，分手了。”姜甜现在提起那段时间，那些事情心里依旧像是被什么东西翻腾着一样难受，“后来，发现是误会。又和好了。”

她和付戎琛之间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那如果不是误会的话，你们就打算一直分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