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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营,帅帐
周围已经被众多兵丁保护起来。
守卫森严。
大帐中,许国景居上位,几名御守营高级将领分作两边,中间的一名戎装少年正和先前的矮个子将领吵得正欢。
“就不应该出兵,有事就是大梁御守营,他娘的没事就是罪军,我们当年哪里做错了,要背负这样的骂名到现在?!”矮个子将军怒目圆瞪:“这么些年,朝廷管过我们吗,他娘的轻飘飘一封信,就想让咱们几万儿郎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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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守营是晋王的兵马,但也是大梁的兵马,更是天子的兵马,既然大局已定,为何不听调不听宣?!”少年皱眉道:“历朝历代遇到这样的军队,哪个天子不忌惮,不会想尽办法铲除?!”
“而没有动手,可不是因为动不得御守营。”
“不说当年的北境军、西北军、沐家军,单单世宗皇帝手上都城禁军就足已镇压御守营。”
“祖父在世之时也曾说过,对于如何处理御守营,当年朝堂上大多数人的意见便是诛杀校尉以上将领,其余军卒打散遣返,若有不从,便直接剿杀。”
“若不是世宗皇帝力排众议,只是将御守营远戍离岛,如今还能有御守营?”
“至于雷叔您说的朝廷管没管我们?”少年目光炯炯注视着矮个子将领:“若真的不管,那港口的商船如何敢过来?”
“每年的粮饷从何来?”
“那些迁移过来的百姓从何来?”
“无朝廷默许,那些商贾能轻易躲过青州水师、嫣州水师、岭南水师的搜查,然后把大量的军备送来,还只是象征性地收了那么点离岛特产便乐呵呵地回去?”
“雷叔您前些年可是管理过军中后勤,不可能不清楚这些事。”
“没有朝廷这些援助,就凭我们军中锻造的兵器质量和数量,根本不足以支撑军中耗损。”
“你...”矮个子将领闻言一滞,又梗着脖子道:“说得好听,只是那个什么,对,那个怀柔罢了。”
“但是,朝廷可以选择不怀柔的。”少年还没出声反驳,忽然一青年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什么人敢擅闯帅帐?!”几位年长的将领怒目圆瞪循声望去,待看清来人面貌后纷纷一怔,瞳孔一震:“你是....”
“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