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儿重重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江玉成要让她走回去呢!
江逸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扯着嗓子在江玉成的身边拱火:“三叔,这个臭女人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背叛侯爷,她才不配坐马车回去!”
安默儿闻言狠狠瞪了江逸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背叛宣平侯了?”
“我亲眼看见你拉着那个男人的手,还一口一个师兄的叫他,这还不是背叛侯爷吗?”江逸梗着脖子说。
安默儿一笑,“哦,原来拉手就是背叛,那要啵啵两下,是不是……”
江逸脸色一僵,想起今天自己让安默儿偷亲了脸蛋,立刻心虚地闭了嘴,伸手摸了摸今天被安默儿吧唧了一口的地方,又羞又恼。
江玉成视线冷漠,并不理会安默儿和江逸,声音虚弱道:“今天的事情,等回去再处理。今天晚上一行人去别庄过夜。”
现在天已经黑了,城门已经关闭了,是不能进城了。
好在江家祖坟不远处就有一个别庄,里面住着守陵人,每日都会打扫别庄。
江逸生怕自己今天背安默儿的事情让她捅出来,连忙找了个机会跑了。
安默儿则被人扶着艰难地上了马车,与江家人一起去了别庄。
别庄距离此处就五六里,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
只是今天忙碌了一天,众人都劳累不已。
安默儿被送到了别庄里面的一个偏僻的小房间,一个丫鬟给她打了一盆水来,她洗了脚,便一人坐在床上给自己的膝盖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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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顿时一片寂静,安默儿借着烛火一边自己帮自己上药,一边疼得倒抽冷气。
她的膝盖之所以会这样,就是今天被人用暗器所伤。
安默儿怀疑是江玉成,可他那副病歪歪的模样,拿得动暗器吗?
转而又怀疑他是不是装病的。
这时候,她听到了两个丫鬟在外面窃窃私语,小声地嘀咕:“夫人不是得天花一直待在院子里吗?今天为什么会来?”
“是啊,她脸上明明干干净净,不像是生病,难道是她不想给侯爷守灵,故意装病?”
“既然是装病,那为什么又忽然跟着送葬队伍来呢?”
“今天我亲眼看见,夫人和那个不知身份的男人手拉手,还一口一个师兄,叫得可亲昵了。”
“我猜是夫人装病私会情郎,结果正好撞到了送葬的队伍,你说侯爷在棺材里面见了,会不会今天晚上回来找夫人算账?”
“……”
安默儿轻轻将药膏的盖子给盖好,一边想着天花的事情,一边准备睡觉。
外面的讨论声却戛然而止。
安默儿也没有在意,下了床,拿一根木棍杵着地面,走到桌边准备熄灯。
忽然,屋子的门被人在外面敲了三下。
安默儿动作一顿,扭头看着紧闭的房门,问:“谁啊?”
没有人回答。
安默儿眼珠子转了转,屏气凝息,等待了半晌,果然,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
她连忙杵着木棍一瘸一拐小心翼翼移动到了门口,轻手轻脚将门栓给拉开。
等第三次门被人敲响的时候,她将手中的木棍高高地举了起来,站在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