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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荣没想到自己的门生会说自己在现场的谎话,当听到黄颖在有声有色的说现场情况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后悔找他了。
本来只需要让这几个言官风闻奏事就好,没想到他们弄巧成拙了,现在只好自己站出来了。郑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脚走出,来到大殿中心跪下后说道。
“臣教子无方,导致犬子德行败坏,惊扰公主鸾驾,臣请陛下治罪!”
郑荣不想让皇帝把事件的过程挑明,立马站出来请罪堵皇帝的嘴,随着郑荣的话落下尾声,就又一个声音响起。
“臣许敬宗教子无方,导致犬子也参与了这次惊扰公主的事件中,臣请陛下治罪。”
许敬宗在听到郑荣的请罪后,立马就站出来了,自己的儿子只是从犯,虽然是他引导郑冉去了饕鬄馆的。可调戏公主的大头罪过可还是那郑冉的,而想捞自己的儿子,那么自己肯定得跟在郑荣后面请罪去,这样可以借荥阳郑氏的势。
李老二看着下方跪倒的三个人,冷哼了一声说道。
“黄颖言行有失,德行有亏,革去御史台言官官职,永不录用。郑荣教子无方,其子居然想当街强抢多位公主王女,其罪之深,戴胄,你熟悉大唐律法,这罪名你来定!许敬宗之子同罪。至于这两位,郑荣革去礼部侍郎之位,回家思过,许敬宗调往松州任别驾,即日启程。”
许敬宗听到皇帝把自己调往松州的时候心里已经拔凉拔凉了,先不说松洲的环境多么恶劣了,单单是松州那边紧邻吐蕃跟吐谷浑,常年受到这两方势力的军队侵扰,若没记错武德年就被围城劫掠了三四次,自己去那边做别驾,想想都为自己的小命担忧。
郑荣听到自己只是被革职而不是发配,心里还算接受得过去,只要不出长安城,到时候以郑家在礼部的权势,沉静一两个月后自己回到朝廷轻而易举,现在就看能不能捞出自己的儿子了。
一旁的戴胄待到皇帝的判罚结束后,才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启禀陛下,根据大唐律例,郑荣之子郑冉冲撞冒犯公主鸾驾,期间言语多有轻浮之意,甚至欲强抢,此罪之大,应判斩立决。”
“许敬宗之子许昱,虽不及郑冉的行为,但也涉及其中,按律法规定,应判绞刑。”戴胄的判罚算是中规中矩的按照大唐律例,并未有半点添加,李老二听完戴胄的话,甩手道:“就都判绞刑吧,留个全尸。”
郑荣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结了,没想到的就是在随后的一个月里,郑家在礼部的十多个主要位置官员全被或调或贬,甚至升官调任到一些外地州府,一个个的都从实权位置下来了,而这些位置也全被其他五姓七望跟新贵给瓜分了,他们荥阳郑氏的朝廷实力一下子缩水了一半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