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当然看到了许佳人的小动作,不知怎么的,心也跟着一阵阵钝痛。
许佳人解开塑料袋,一样一样的把药全拿出来,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摔伤了妈妈是先给她涂碘伏的。
拆开棉签,沾上碘伏,深呼吸,告诉自己手不要抖,不要弄疼迟暮。
但是在转身对着迟暮伤口的那一瞬间手还是不可抑制的抖了抖,迟暮看见了,抓过许佳人的手,“我自己来吧。”
许佳人却倔强的没有松手,迟暮只能讪讪的拿开手。
在许佳人涂到伤口上的一瞬间,突然想起来医护人员叮嘱她的,瞬间抬头,定定的看着迟暮,“伤口深不深,深的话是要去医院里打破伤风的。”
迟暮看着许佳人微红的眼眶,听见她说的话,想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当然不深啊,牙能有多长啊。”
但是这个笑落在许佳人眼里就变了味,在许佳人看来,迟暮这是对自己身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气急,呼吸都快了两分,迟暮不知道许佳人心里在想什么?伤口不深难道不是好事吗?怎么许佳人看着更生气了?
许佳人藏在背后的左手紧紧攥着,没有说话,右手继续给迟暮上药。
棉签落在伤口上的一瞬间,许佳人看见迟暮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她以为是她动作太重了,下意识的放缓接下来的动作。
其实不是许佳人动作太重,就连迟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胳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敏感。
许佳人细细的在伤口处涂了一层碘伏,伤口应该是新的,不断还有血渗出来,许佳人心疼坏了。
抿着唇不说话,认真的处理着迟暮的伤口,拿出云南白药,她小时候皮的厉害,身上隔三差五就磕磕碰碰的,严重时妈妈会给她用云南白药止血。
她这么皮,上药的时候都觉得疼,更不要说迟暮了,她恨不得把迟暮身上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