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皮咋那么厚!最开始是谁说的,谁抢到就是谁的,你那嘴是放屁啊!”
“你……”刘清泽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陈洪范喝道;“建安是前锋官,你和前锋官起冲突,往小了说是误会,往大了说就是违抗军令!应该军法从事!”
刘清泽遭到陈洪范连番抢白,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处辩驳。
陈洪范道;“我看你小子是当官当糊涂了,建安可是简在帝心的人。你闹吧,回头我写个奏章给万岁爷递上去,我看你还闹不闹!”
众人大惊失色,陈洪范有这样的权力吗?
刘清泽将信将疑;“你唬谁呢?杨抚台上个奏折我信,你算个毛啊!你有什么权力给万岁爷上折子!”
陈洪范道;“信不信由你。你抢吧,回头我告诉难民,说你刘清泽把东西抢光了,让他们向你讨生活!不行就上万民书,告大状!”
刘清泽害怕了,被陈洪范一顿吓唬有些慌了;“你别吓唬我!我……我也没说自己独吞啊!今天属我损失最大,铁甲兵就死了几十个!大伙分一分,谁也别吃独食啊!”
朱八三大喝;“吃什么独食!我李哥财大气粗!富可敌国!差你们这点狗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
“谁不知道我李哥是山东活菩萨,我跟李哥几年了,哪个难民他不发东西!”
金日观喝道;“我老金敢拿脑袋担保,建安不会拿这里一件东西,大伙信不信我?”
刘清泽这边有些蔫了,金日观在山东几十年,声名还是有分量的!
这时候,护漕军那边几个营头的人听说要打架,都往这边跑,有些人还拿着家伙。
陈洪范急了,指着众人大喝;“别过来!没事!都别过来!都把家伙给我放下!”
几个营头的人放慢脚步,没有凑上来。
李建安从众人的保护中,慢步而出,气势逼人!
刘清泽几人退后两步,紧紧盯着他。
李建安一声大喝;“老刘!”
刘清泽吓得一哆嗦,没觉得“老刘”有什么不妥,比“刘大蛤蟆”强多了!
刘清泽强撑气场;“你喊什么!我怕你啊!”
李建安喝道;“大伙别吵吵!各说各理,吵吵没用。老刘,你不是想要东西嘛,我给你个机会!”
众人一惊,看着李建安。
李建安道;“别让兄弟们打架,白白伤亡,乱了军心。你想要东西,可以!咱俩练练,一对一,怎么样?”
众人大惊,没想到李建安屡出奇招,直奔要害!
众人看向刘清泽。
刘清泽有些打怵,他今年四十开外了,这几年功夫都放下了。
前几天李建安的勇猛,刘清泽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真有点胆颤心慌!
刘清泽梗梗着脑袋;“私下械斗触犯军规!再说刀剑无眼,我也不想无缘无故伤你性命!”
李建安笑道;“那不用兵器啊!咱俩练练拳脚,权当切磋了。怎么样?”
李建安说着,摘下腰刀递给朱八三,上前一步;“只要你把我撂倒了,俘虏营让给你做主!”
颜跃升和龙玺台等人靠后,给刘清泽让出空地。
刘清泽心慌肉跳,哭笑不得。他是真想要东西,想搏一把。可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是李建安的对手。
如果被李建安摔个狗啃屎,丢人现眼,以后还怎么带兵!
刘清泽气呼呼的,退后两步;“我是来找你理论的!是公事!谁跟你打架!”
哈哈哈,登莱这边一片嬉笑。
唉!护漕军那边一片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