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范笑道;“老尚你执着了。我听我兄弟说了,是二夫人自己偷跑了,不是震天东来抢的人。”
“要是震天东来抢人,我抽出刀就把他砍了!”
“这女人一旦跑了,你拉回来也没用,留在身边反倒是祸害。”
“依我说,你索性不去管他们,坐实震天东的罪名。等将来告他一状,让他无处辩白。”
“你现在去抢人,震天东如果还给你,事情反倒说不清了。”
“到时候,震天东不承认,那就扯皮了。”
“咱们索性不去管他们,等到时候我帮你作证,让建安狠狠重罚他个狗日的!”
“我兄弟都跟我说实话了,他们这次抢了不少。”
“到时候咱们让他赔!让他赔个底朝天!”
“到时候,咱兄弟有钱了,再拉起一票队伍。以后腰杆子硬了,再找狗日的算账!”
尚可喜心里一动,盘算着陈洪范说的话。
陈洪范接着又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跟这些小人一般见识。今晚闹僵开来,震天东肯定是丢人现眼,咱们面子上也不好看。下面将士们看见了,必然影响军心稳定。”
“老尚,你就听哥哥的。咱们身上可肩负着几万人的身家性命。别忘了建安对你的恩情、对咱们的重托。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啊!”
尚可喜脑中出现了李建安的身影,立刻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李建安对尚可喜的照顾,让他不能破坏李建安的大计,种种顾虑让尚可喜心乱如麻。
“哎!”尚可喜一声叹息,解下腰间戚家刀,慢慢放在炕桌上;“我听陈哥的,今晚不和这小人一般见识。来日方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陈洪范笑道;“这就对了!别为那对狗男女上火生气,犯不上的,犯不上的。你在屋歇着,我去看看洗脚水好了没有。“
陈洪范来到外间,谷得水正在烧水。
陈洪范让谷得水赶紧把洗脚水端进去,给尚可喜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