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仔细辨认,确实是父亲吴襄的笔迹。他收了信件,对宋献策笑道;“劳烦宋先生帮忙传递书信。不知家父近日身体如何?”
宋献策笑道;“吴长兄身体可好了,就是思念吴将军,希望吴将军早日进京,一家人团聚。”
吴三桂笑道;“这边距离京城已经不足百里,我军下午行军,明日再走一天,后日便可到达京城脚下。”
“不不不!”宋献策急忙摆手,笑道;“吴将军误会了。闯王的意思是,关宁大军不必靠京城太近,就在这边驻扎即可。吴将军和几位将领可以先一步,去京城参加闯王的登基大典,与家人团聚。这边大军有唐通将军供应粮草,众位将军大可放心。”
刘振山等人脸色难看,压抑着心中怒火。
吴三桂一脸为难的表情,说道;“这样恐怕不妥吧。国中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不可一日无将!”
“我和众将官一同进京,军中没有管事的,必然会生出许多乱子。”
“我看不如这样吧,请闯王先将家父和众位将军的家口一并送来。”
“家父曾任锦州总兵多年,善于治军。让家父代三桂管理营头,三桂与众将官去京城拜见闯王,岂非两全其美?”
宋献策犹豫一下,笑道;“吴将军此言差矣。闯王登基在即,正是普天同庆的时候,何苦让家中老小受那奔波之苦?一同留在京城参加闯王登基大典,岂不是好。吴将军若担心军中无人看管,可留守一员副将照顾营盘。此地距离京城不过百里,来回三五天也就回来了,又能出的什么大事?”
吴三桂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宋先生,这么大事,要不要和闯王再商量一下?不如您今天回去,明日或者后日再来?”
宋献策笑道;“那倒不必,闯王已经全权委托本官。本官如今是新朝大司马,做得了主。”
吴三桂无可奈何,看了看刘振山几个人;“既然如此,就请宋先生先拨一些粮草。上次拨给我军的五日粮草,因我军中久已缺粮,如今已消耗大半。本兵和几位将领进京受封,临走之前,肯定要安顿军中粮草,以免军心动荡。”
宋献策想了想,笑道;“这个是自然。如今唐总兵的大营就在前面十几里,营中粮草颇丰。我看不如这样,明早吴将军随我先行进京,唐总兵留下来,拨付三日粮草。日后关宁军中若缺粮草,唐总兵可以随时拨付。”
吴三桂脸色难看;“三桂没听懂宋先生的意思。明日早上,到底是先拨付粮草,还是我等先随先生进京?”
宋献策道;“吴将军与诸位将军先随本官入京,唐通将军自然会给关宁军拨付粮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