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范笑道;“我当然知道。咱大帅发迹之前,一直在我手下,整整八年。他的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尚可喜点头哈腰,笑道;“那是!那是!陈哥,能否详细说说?”
陈洪范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等打跑了鞑子,建安自然会说的。”
尚可喜笑道;“不是小弟着急,实在是小弟的日子不好过。这两年我在长山岛练兵,屁大点的地方,挤着三千个大老爷们。全岛上下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我女儿。她今年已经十三了,我是天天提心吊胆,一步也不敢放松啊!”
“岛上蔬菜也不够,天天吃鱼,实在是受不住了!”
“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了,实在是不想回去了。”
陈洪范拍了拍尚可喜;“如今天下大乱,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咱们算是亲兄弟,我就和你们两个透个实底。你们可别瞎传,别说是我说的。”
尚可喜大喜;“放心吧陈哥,我你还信不过嘛!咱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肯定不会乱说的。”
朱八三大嘴一撇;“我就不信,你知道什么内幕?”
陈洪范道;“出兵之前,建安到登州找我。那晚我们商量出兵事宜,他喝多了,就跟我说。他说等北伐成功后,他会禀明万岁爷,有功人员一律封为国公。”
“到时候咱们成立一个国公大会,专门决议朝廷大事。”
“至于杨太师和内阁,必须按照国公大会的决议章程办理朝政。你们……听懂了吗?”陈洪范说完阴恻恻的笑了。
哈哈哈,尚可喜跟着笑了;“东王殿下英明,万岁爷年幼,主少国疑,确实不宜亲政。陈哥,这样的好事情,李哥怎么不和大伙说明白?大战在即,如果大伙知道国公大会的事情,必然军心大振!”
陈洪范道;“你把事情想简单了。有些人读书读傻了,满脑子都是忠君爱国。其实忠君和爱国是两码事。”
“建安没有先说出来,一是怕军中有人想不通,反而扰乱军心。”
“再一个,建安怕走漏消息。各地藩王太多,怕他们有借口作乱。”
尚可喜点了点头,笑道;“东王殿下虑事周详,属下钦佩。”
陈洪范道;“昨晚我们去见吴三桂。吴三桂向东王要粮草。东王不给粮草,反而答应给酒肉。我当时还没想明白,怎么不给粮草,反而给酒肉。今日东王一说,我才明白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