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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入了简王氏的院中。
简王氏的院子,位于简府深处,四周绿树环绕,清风徐来,带着淡淡的花木樨花香和松木的清香,显得格外宁静雅致。
简王氏早已得了消息,一早随意吃了几口早膳便在厅堂等着了。
自从知道沈青轩实则是北沧静王时,她便后悔答应把简直托付于他了。
一个北沧人,如何会真心善待习之?
此刻见他二人携手而来,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如今南宁归降北沧,功是雍王立的。
沉寂多年的雍王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便是以一年连破三国的壮举成功的奠定了他在天下众人心中的地位。
不出意外北沧早晚会是他的。
那一直与他不对付的静王该如何自处,她的习之跟了静王,以后该如何?
简直看着今日粗略打扮过的母亲。
娥眉淡扫,碧色长裙,发间简单地插着一支白玉簪,既端庄又温婉,岁月似乎在她身上留下了更加从容的气质。
“母亲。”他甩开顾南殇藏在他袖子里的手,先行一步,上前行礼。
顾南殇则紧随其后,微微欠身,因着简直的缘故,但在简王氏面前,一向目中无人的雍王殿下显得格外谦逊有礼:“简夫人安好。”
既然非是沈青轩,自然再叫不得师母了。
哪怕简王氏不知面前站着的是顾南殇,面对静王她也不敢托大,连忙起身微微福了一福,轻声道:“殿下有礼了。寒舍简陋,怠慢之处还望殿下海涵。”简王氏的话语中既有对贵客的礼貌,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忧虑。
她引着二人至堂中坐下,亲自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茶香袅袅,似能驱散几分心中的不安。
“殿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相商?”简王氏言语间忍不住朝着自己儿子看去,总觉得今日的简直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