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简直终于要结束与饥饿作战将要睡着的时候,坐在他不远处的凤春衣突然慢慢的挪到了他的身边,突然开口问道。
“简大人可知我是因何事而被关押的?”
简直闻言有些气恼的睁开双眸,眸中的神色带了几分戾气,转瞬而逝。
凤春衣捧着手中的已经换了清水的瓷碗,有些愣了愣,又低头喝了口凉水。
“这也是他们给的?”简直的视线看向凤春衣手中的瓷碗,想要质问,但想到他与凤春衣还算不得熟悉,他的自甘堕落,又与他何干?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生存方式。
简直在看到凤春衣低头饮水的瞬间,收敛了外露的情绪,他从小脾气都算不得极好,若不是他的爹爹每日耳提面令的督促,或许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平静内敛,不易动怒的性格。
“凤公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些话我们明日再谈也可。”简直有些赌气的回绝,虽然他看着凤春衣的脸色依旧如常,并没有半分的不高兴。
“我不需要!”看着凤春衣小心翼翼递过来的那碗水,简直还是拒绝了。
然后再不看凤春衣一眼,又闭起了双眸。
别人用身体换来的水,他简直不愿喝。
当年凤春衣因何事被收押,简直又怎会不知。那一道折子还是作为侍郎的他亲手所呈的呢!
当年深得帝宠被任命为巡察使的凤春衣,竟然会在巡查水患之时贪下黄金万两。虽然是因为有人用万两黄金买下了当年名动一时的青丹公子的画卷送与他。
只是这所花的银两乃是该用来赈灾的银两。之所以会被查出,亦是因为在此事之后的一年的时间,凤春衣再次收了旁人送的画卷。
才让他以此为追查线索,查到了当年的寻河水患凤春衣的受贿之证。然后以一纸罪状递到了圣上的面前,弄得他名声落地,锒铛入狱。
如今一转眼已经一年多过去了,南宁国年年有水患,年年有人贪污,最后受苦还是受灾的百姓。
“对不起!”
凤春衣有些尴尬的退回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