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没有多想直接跪了下去,不管曾经是多么亲密无间的关系,如今在他面前的始终是南宁的天子。
“习之,你该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宋子温怒目圆睁冷冷的看着简直 ,这人不是说好了,要跟他一起对付北沧的顾南谨吗?
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站在一旁姜和有心想要劝一下,却又踌躇不敢。
怕越劝又是火上浇油。
不劝,一会等侍郎大人走了,陛下又该自个儿生自己的闷气了。
“陛下,臣深知现在是南宁关键的时候,然而,内忧外患,我们必须先以百姓为先。”简直匍匐在地,声音却坚定如初,“南宁的百姓是我们的根基,一旦他们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会让北沧更有机可乘。陛下,我们必须要先安抚民心,稳定内政,然后再全力以赴对付顾南谨。”
宋子温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紧握着拳头,仿佛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他知道简直说的是事实,但是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但他无法接受自己正处于如此紧迫的境地,更无法接受简直在这个时候还在为这些琐事跟他争论,何况刚才早朝已经可见一斑了,这场暴雨来的太急太快,时间又太长,南宁的国库根本无法支撑这么多人的救助。
何况那边北沧还在虎视眈眈,他怎可把全部的家底都用在救灾之事。
若是北沧与西平之战没有他们想要的持续很久,北沧掉转头来直接攻入南宁,他拿什么养他的军队?
“你可知,若是顾南谨从西平战场抽身,我们就再无机会了。”宋子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如果现在分心去处理洪灾,若是顾南谨......顾南谨把南宁当做他们北沧内斗的筹码,南宁的百姓依旧是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简直闻言也不反驳,依旧是安静的跪着 低头垂眸。
从宋子温的角度根本无法看清简直脸上的表情。
宋子温一顿怒意发出去,但是简直不言不语,也不生气,犹如打在了一堆棉花上,毫无作用。这让他感到更加的烦躁和无力。
他望着窗外,看着好不容易放晴天空,心里却越发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