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然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凛冽卷起一层层碎雪,宛如一场密雨,让人识不清方向。
“政儿。”
“母亲。”
“无事,”赵姬咬了咬红唇,支支吾吾的说道。
嬴政瞄了一眼伸手烤火的赵姬,注意到她眼中越来越明显的焦急,内心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他的母亲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要不不会仅因简单的风雪从而拦住出去的心思。
沈清小声打了一个哈欠,伸出手沉默的看着手背上细碎红色的点点,原来是手冻了,不过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冻手是什么时候了。
目光从自己手上移到拿着竹简看书的嬴政,注意到他的手背上跟着自己的情况一样。不过比自己严重几分,不过想来也是在冬日所有的事情几乎全部落在嬴政一个人手中,沈清纯粹是一个打酱油的,更不用说成天不在家的赵姬。
赵姬稀奇的今天没有出门,事出反常必有妖,目光落在隐约还能看到下雪的外面,雪停之后,该来的总会来的。
赵姬看了一眼沉浸在阅读的嬴政,又瞄了一眼依靠在嬴政肩膀上昏昏欲睡的沈清。搓手的动作放慢了下来,她还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们自己前段时间遭惹的事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相信雪停之后那些人一定会闯进来,可是她该如何告诉她早熟的儿子,自己做的事情。
若是沈清知道赵姬此时的矛盾,一定是笑一笑不说话。在他的眼中赵姬只是一枚棋子,一枚让他跟嬴政此时生活好一点的棋子,而且赵姬的事情周边的赵国百姓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那些烂尘的词他早就会背了。
一个房间,一个火炉,三个人,三个不同的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