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青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目光寒凉。
她往前一步,沉声警告道。
“把你们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本公主或许可以考虑饶恕你们一条性命。若有人胆敢包庇宋氏,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阿照公主饶命,奴婢们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几人吓得半死,手脚都在发抖。
“快说!”
宁子骏大喝一声,震得那几人心惊胆战。
他们立刻跪倒在地,开始供述罪行。
一个妇人率先开口。
“奴婢当年受了宋氏的贿赂,私下泄露过先侯夫人的喜好给她,奴婢罪该万死,愧对先侯夫人。”
“小的当年是被宋氏身边的崔妈妈收买的。她让小的告诉侯爷,柳衣巷曾记糕点铺的吉凤糕味道极佳,以此诱使侯买来给怀孕的先侯夫人品尝。”
另一个汉子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小的有罪,但小的真的不知那吉凤糕有毒。阿照公主、宁世子,求您们饶小的一命!”
宁子骏听罢,努力压下杀意,挥手命阿虎将他们带了下去。
接着,夭夭把张大夫拖拽到宋氏面前,再次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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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张的,你此前与宋氏两母女勾结,污蔑阿昭公主不能生育,此罪已是不轻。你若不将当年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信不信阿照公主和谦王殿下奏请陛下,诛你九族,让你亲眼看到你家人的惨状!”
姜去寒接过夭夭的话:“无需奏请你们陛下这么麻烦,本王派几个人杀光他全家就是。”
张大夫听到这里,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遍布全身。
他们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一般刺入他的心中,令他感到绝望和崩溃。
被抓后,他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只盼宁子青能放过他的家人。
但现在看来,连这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
想到家中老小的无辜和可怜,他脑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
他抬头看向宋氏,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后狠下心来,决定指认宋氏。
“我招。”张大夫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上,开始讲述当年的真相。
“宋氏当年找到我,出手阔绰,许以重金,让我向师父打听那些含有慢性毒性的草药。”
“那时,我不过是个医馆中煎药打杂的学徒,家境贫寒,勉强糊口。”
“家中亲人食不果腹,我终究没能抵挡住诱惑,答应了她的要求。”
“后来,我得知了金窟针的存在,宋氏便暗中让我偷取这味草药交给她。”
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悔恨,“起初,我并不知她用意何在,直到她再次找上门来,我才知她要利用我助她嫁入侯府,除去先侯夫人。”
“她承诺我,一旦她成为侯府主母,便会提拔我,让我结交权贵,为他们看诊。我虽心有不安,但被她以之前偷取金窟针之事要挟,不得不与她同流合污。”
张大夫声音低沉,仿佛背负着沉重的罪孽。
“这些年来,我受她指使,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
张大夫说完,脸上露出一种解脱的神情,“如今,我将这些秘密公之于众,再也不用每日活在恐惧与愧疚之中。”
他转身面向宁子青,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我罪孽深重,自知难逃一死。但求阿照公主念在我受胁迫的份上,饶我一家老小一命,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
宋氏听到这里,面目狰狞地吼叫道,“张济民,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全家都会因你而遭殃!”
张大夫惨然一笑。
“夫人,比起你的恶毒,我张济民自愧不如。若今日我难逃此劫,我也认了。但至少,我能与家人在地府团聚。”
他目光阴冷地看向宋氏,“而你,如今已是一败涂地,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和你女儿的下场吧。”
说罢,张大夫仰天长笑。
宋氏听到他悲凉的笑声,突然就感到害怕了,她慌乱地拉过宁子兰,想要逃离这里。”
就在此时,门房急匆匆跑来禀告。
“侯爷,宫里来人传圣旨了。”
宋氏和宁子兰尚未反应过来。
只听见宁子骏一声令下。
“来人,速将侯府大门围住,不准任何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