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道:“我自然不会拜葛爷爷为师,我姑姑曾经跟我说过,我葛爷爷的诗平淡无奇、很是一般。”
见儿子如此自信满满,程风顿时来了兴致,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不妨现场作上一首诗让爹爹听听。”
程攸宁毫不迟疑,想也不想就张口说:“寅时迟晨曦,祖母步履急。细问其缘由,梦里念夏泣。”
程风忍不住拍手叫好,他脸上满是骄傲与欣喜之色,大声称赞道:“我的好大儿,真是太有出息了,居然能够出口成章、吟诗一首!”
尚汐说:“平时也就只有他奶奶能捧臭脚、盲目吹捧,把他夸得上天入地似的,他都要找不到北了。他作这也能叫诗,寒碜死了。你们可清点吹捧他,否则这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
然而程风依旧沉浸在对他儿子的欣赏之中,他继续赞赏地说:“我这儿子才六岁,就已经超过我了,我是一个连诗都读懂的人,我竟然有个儿子能作诗了!”
听到父亲如此夸赞,程攸宁更是挺直了小身板,就连嘴角都在拼命地用力抿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笑出声来。
这时,程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好奇地问道:“说来奇怪,别人作的那些诗词往往晦涩难懂,为何我儿子写的这首诗,我一听就懂呢?”
尚汐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儿子作的这玩意儿顶多只能算作打油诗罢了。”
程攸宁不服气,扬起小脸反驳道:“打油诗也是诗,娘您可有本事作出比孩儿更好的诗来吗?”
尚汐一边忙不迭地连连摆手:“我和你爹爹一样,都做不了诗,咱们家以后就靠你了。”
坐在主位上的万夫人则是满脸笑意,眼神里透着满满的自豪,她接口道:“可不是嘛!虽说这世上强手如云、能人辈出,但我和你爹能有如此出色的孙儿,这辈子知足喽!”